他的目光涣散,看得出来酒还没醒。
厉少景的话,让章言想起来了在国外的三年,他作为她的医生,就是聆听她心事的树洞。
他此时的难过,她也能体会的到,但是她帮不上他什么忙,也不像他那么厉害,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慢的开导她。
她拨开厉少景的手,帮他把被子盖好,轻声说着,“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如果爱一个人会让你感到难过,就放开手。”
“可我记得,你也跟我说过,如果能轻易放手,就不会难过了。”
看着厉少景需要有人照顾,但是现在也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她得赶紧回去。
章言想了一会,出去找了这里酒店上班的人员,支付了一个工作人员小费,让她照顾厉少景。
她能帮厉少景的只能这么多,身为朋友,做到这种程度,也应该够了。
等她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躺回闵校尉身旁,睡觉。
第二天早上,章言起晚了。
十点钟起的床,但是她还有些困。
她起来时,习惯性的先去两个孩子的房间里看一眼,他们在画画,闵校尉今天竟然没走,也在。
“麻麻,你好晚才起床!”饺子眼尖先看到她,扔下手上的画笔就走向她。
章言看着两个孩子,“嗯,妈妈有点困,所以起床起晚了。”
当她放下饺子看向闵校尉时,看着闵校尉的脸色,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却觉得他在生气,脸色阴沉,像是乌云密布,有暴风雨前夕的征兆。
见闵校尉起身,走出来,径直走向楼梯口,她反应迟钝三秒,连忙跟上。
跟到了客厅,不见闵校尉要停下脚步,她开口问了一句,“老公,你现在要出门吗?”
“嗯。去看容若。”
听言,章言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还要去看她?”
背对着她的闵校尉,转过身,抬眸看向她,“她的右腿腿骨断裂,所以,她可能还有机会站起来,不过会是个瘸子。”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话?”她觉得闵校尉的声音寒气森森的,就好像是她把容若害成那样似的。
闵校尉微微掀起薄唇,声音微冷,“在跟你解释。”
这句话是加了重点。
见章言还没有自觉性,闵校尉又开口问道:“你昨晚去哪了,见什么人,为什么凌晨三点多才回来?”
被闵校尉质问,她心底发憷,面上却表现出没什么大事一样,极其随意的随着,“哦,就是有事出去了一下,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了。”
因为错过了三年,也因为那三年是她主动离开了闵校尉,现在和闵校尉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是格外在乎闵校尉的情绪,她不想他们之间有吵架,她珍惜现在的这份幸福。
“什么事?”闵校尉敛了敛眸子,声音里的温度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