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这具身体的音色本身是柔软的,就是她平时说话时总是带了一股莫名的清淡。而这会儿距离感没了,放低了说话时,便是软绵绵的,清甜的,绝对能让人联想到糖果之类的,又恰好的,窝在岑隐怀中说着。
岑隐不吭声,却是还没松口。只是突然伸手挑起了她的脸蛋来,轻轻抚上了她的侧脸。
“多大点事,真不可以吗?”时非晚心底气极,又问了句。
“阿晚要是再这么过份起来,爷也要过了。”岑隐却是莫名其妙的忽回了一句。
“啊?”时非晚这方面的傻缺脑区竟没反应过来这意思。
直到感觉到他的手突地轻轻移下,她才猛地反应过来了什么。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便占了过来。岑隐前一刻还似平静温和的呼吸,后一刻……一瞬之间的转变,却就达到了翻天覆地的地步。平缓的呼吸瞬急,就像是什么压抑了许多的东西这会儿才终于爆发出来了罢了。
时非晚猝不及防,步子本能的往后缩去。
但岑隐竟也没有拉着她,反倒拥着她也随着她往前迈去。很快时非晚完全就是被动的被推往前了。直到后背抵在了一颗柱子上,这移行才忽止。
而这吻也已比先前更狂烈了一些。时非晚完全处在被动状态。但又因如今示好的心思,她是退也没办法退。进却也没办法完全适应。
可她这纠结的功夫,就足够让岑隐尝到许多甜头了。她发着懵,有种手足无措之感。岑隐有时候的动作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只在脑子里纠结去了。
如此,某个虽然狂却也不失理智的大爷,本是试探性的多添了一些动作的。他当然也没那么放肆的敢直接就太过了。起初只是大着胆子将手放在了腰之下。时非晚没有反应。
这会儿她靠着柱子,他紧贴着她。某些个瞬间岑隐感觉到了身前突然柔软的轻碰。这一碰便让岑隐一发不可收拾。某个贪念在他心底三番两次盘旋着,想压下去却又总是忽然冲上来。
而这会时非晚的完全不作为,却是给心翼翼试探的某人壮了胆儿。他另一只手终于试着挪了下地。而时非晚这会儿别说作为了,她甚至反都没反应过来,只顾着混乱去了。
可这在岑隐看来又是默认似的。起初只敢轻轻一碰的大手,又进一步的使上了些力。直至“砰砰砰”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时非晚头一炸,才猛地推了下岑隐偏开了脑袋来。
岑隐脸色早已经胀得发红,这会儿又青又黑又红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低头瞧着时非晚时他有着从所未有的窃喜,可想到方才的敲门声却又笼着很矛盾的杀气。
“世子,王爷说既然慧安县主安全回来了。世子这些天丢给他办的公务,现在便得赶紧回去都给处理了。”
门外出声的,是岑隐的人!
他原是岑隐派回给擎王府的人报平安信的。可才回擎王府报了这消息。忙得想揍人的擎王便将他揍了一顿,将他骂出来喊岑隐回去了……原来,岑隐这位爷这些天已经将他的事丢给自己父王做了许久了。
可怜某下属屁颠屁颠的找了半天见到外边有擎王府的才找来了这儿,哪想运气竟如此不好……
“滚!”
而后,他就得到了里边传来的一声杀气腾腾的回应!
“……”
很快,门外落荒而逃的脚步声渐行渐淡后,室内又陷入了呼吸都清晰可闻的静谧中。
“阿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爷早就准备应了。方才只是在想阿晚的声音怎会那么好听罢了。”
没一会,岑隐出声了,话里带了一丝笑意。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给时非晚系着她领口几颗松开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