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想保持下相对自然的距离,脑袋便想往后缩,然岑隐托着她后脑的手却反倒带着她又往前带了带。时非晚便感觉鼻子轻轻在岑隐脸上撞了下。只瞬间,她又觉无论是自己还是对面的人,脸颊都是火一样的温度。
时非晚不大适应,岑隐却顺带着唇瓣又在她脸上轻碰了碰,腰间的那只手也随着微微动了动,将她整个人往他腿前移了移。
“爷是介意。”
忽地,时非晚听到岑隐出了声。声音近在耳侧。
“不过,爷知阿晚有着一套与任何人不一样的对世界的认知,知你对这些不以为然,知你只以为这些是丝线般的事。所以,只要阿晚不是故意,不是对他们有心,爷便会尝试着进入阿晚自己的世界里,用与你一样的认知与眼光去看待这些事。
他们怎么说爷不介意。流言蜚语爷也不是第一天听了从不当之回事。”
岑隐到此言止。
时非晚眨着眼却是未有回应。
她问他并未出自真心。只是觉得他会因自己而遭嘲便觉得有些不舒服。如果不是这样,岑隐介意与否对时非晚来说完全无所谓。
可岑隐此答却是从心。他怎么可能完全不介意!一点也不夸张的说,便是有别的男人多瞧几眼时非晚,岑隐都介意得恨不得将人眼珠子抠出来。更莫说她……
但……谁让他对她还就是放不了手!且,又知这女人有着比对自己还怪胎的认知……
时非晚心里不舒服的。
这会听着,却是更加不舒服了!
她再一次有了想躲开他的强烈冲动。然而眼下显然的没有什么好的机会与借口。时非晚低头,一时心累的只觉自己现下这活儿比跟人枪战还累!
但岑隐却相反了!他脸色不好看是因想到了她说的那些事而恨不得杀了那些个男人罢了。但态度一转向时非晚本人,岑隐心情反又好了几分。因为……她问他,是不是代表着愿意在乎他的感受了?
想着这些,岑隐心底便似有股从未有过的澎湃浪潮被激起。
见时非晚又埋头,他只当这动作是因为女子面皮到底没男子厚,也不介意。只却是愈加舍不得放开手也舍不得离开这。
“我渴。”
时非晚脑子一片混乱中这会儿突然寻到了什么“好”借口似的,又一抬头,借着口渴的由头转过了头去。
可她正想有别的什么动作,却是已见岑隐十分自然的,已是提起了桌上的水壶给她倒起了水来。时非晚干巴巴的愣了片刻,没过眨眼就见岑隐很自然的端起小杯送至了她唇边。
时非晚眨了下眼,一口灌下。然这妮子这会实有些不淡定,竟是喝得急了,猛被呛了,而后,一声重咳之下,时非晚实没憋住,一杯水竟一滴未咽,毫无形象的忽猛喷了出来……
接着,时非晚就见眼前岑隐的袖子唰一下湿了大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