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四周。桌子,柱子,还有许多的陈设,断裂的地方竟都是被一刀斩。建安伯是学过一些武的。看到那些平整的切口,便是粗粗的柱子都没有任何的起伏,头个反应就是便是普通人握着兵器,力气不足那也是斩不出这个效果来的。
更何况闺阁姑娘身上怎么可能有兵器?
还有上头……
上头也被捅了不少的窟窿。对闺阁姑娘来说没特高的梯子是做不到的。再有就是……
这里修得极高,便是有梯子,那同样也上去不了啊。除非……动手的人有轻功。
“这……”建安伯以及许多也随他一样,听着时轻挽的话后再次观察了一遍的众人,此刻又一次的愣住了。那眼底有着不可思议。
而对时非晚那接近百分之百的怀疑,已在此一刻几乎全部消了下去。
没有武,绝对——绝对做不到!
这种柔弱闺阁女子,绝对绝对不可能造成这样的破坏!
“我打死你。”那建安伯老夫人却是不理会,棍子继续朝时非晚落了过来,“反正就是被她煞的。如此不吉女,留着做何!”
“……”时非晚这次没躲,因为那建安伯这次竟然自己将李氏给拉扯了开,然后怒腾腾的看着时非晚立马先问:“昨夜发生了何事?”
做过建安伯的到底是不一样的。要就这样将她打死了那还怎么查案。
“待到半夜,被人打晕了,然后睡了个觉。”时非晚毫无示弱状。
这种在这样的情形下面对长辈,却是无半分讨好恳求甚至一点也不低一层的态度,直接便让人惊讶的眨了眨眼。
因为印象里,没有闺阁姑娘是这样的。
“被人打晕了?”建安伯瞪着眼,“谁?”
“不知道。倒是晕倒前看到了两双鞋子。一双是男鞋,一双是女鞋。”时非晚要答不答的。反正她不急。
“两个人?”建安伯一怔。
“祖父,这里落了东西,不是原祠堂里的。”这时只听得那二少爷指着某个角落说道。
建安伯以及其他人瞬间便望了过去。只见混乱堆中,一个朴素的荷包正躺在那里。
时非晚趁机道:“那不是我的。”
建安伯一听立马奔过去将之捡了起来。仔细一查看,便见荷包上袖着“青碧”二字。这大楚的女子绣荷包,常有将自己名字绣上去的习惯。打开荷包,就见里边装着一些碎银子以及一支金步摇。
当然,时非晚昨夜是特意挑的一写了名字的荷包的。
“这步摇不是六夫人的么?”熟悉刘氏的一名时满墨的妾室立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