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不是肚子饿了么?”
“不劳世子操心。”时非晚步子顿了顿,又道:“那些东西世子不要便不要了。只我却也不会再觉得自己欠了世子分毫。以后便是世子再有示好,我全然只会当世子是你多管闲事的多余之举,与我无关。
世子若是觉得有亏,大可不必再理会我。便如今日我砸了世子的地方,心底却是知晓倚仗的是世子先前的那番表心之言,否则常人有我之举,世子只怕是不会轻易饶恕的。可是……我用之,却也不会感激世子分毫,也依旧不会回应半分。世子若觉得我过分,不值得,大可不再这般。
擎王府,不是个好归宿。我先言明:世子,这辈子非晚绝对——绝对不会嫁给皇亲!”
丢下一番话,时非晚也不等岑隐答她一句,她加快步子回到原来的地方,捡起面纱背回包袱很快便离开了将军府。
她想,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吧。
她今日的为人也够“恶心”了吧。
这位大爷……最好只是一时兴起很快就厌恶她。否则……权势的大山压下来,她今后绝对没办法掌握自己的人生。
岑隐,绝对不是一个绅士!
……
屋内,就在时非晚刚刚拿着九龙钩攀爬走的一瞬。前门恰好的被擎王妃给推了开来。她身后跟着一群丫鬟。丫鬟们此刻端着许多的点心。擎王妃则亲自端着一碗辣面。
只是进来时,却是已经不再见那名黑衣女子了。倒是只瞧见了岑隐,他此时正坐在一桌前,神情莫测,眸子幽暗,分不清是喜是忧,只是丫鬟们前进的步子却是莫名的轻了几分,便连呼吸,也微微收紧了些不敢发出任何稍大一些的声响。这是被这周围不大正常的气场而莫名影响的。
擎王妃的步子顿在了岑隐几步之外。
“阿隐,她呢?”她愣了愣,立马走上来坐在了岑隐的对面,一阵愕然的瞅了瞅四周,随即快问道。
即便是母亲,可因着儿子常年在沙场长大的缘故,跟她待的时间也不长,所以她对岑隐也不是太过了解的。便如此时,擎王妃只感觉到了气氛不大对劲。可探向岑隐那双暗黑幽深的眸子却也依旧读不懂他的任何情绪。
“母妃这么晚了怎不去安歇。”岑隐突然抬眼,随即端过擎王妃放在桌子上的面条,吃了起来,语气听着十分平静的问道。
“她呢?”擎王妃憋得贼难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呼呼的将岑隐的面条抢了过来,道:“别想岔开话题。说说,那是哪家的姑娘?在哪儿瞧上的?看上她了?她应是没许配人家吧?家中几口人。可是及笄了?”
“母亲此时难道不是在想良民家的姑娘是不会大半夜闯别人家府邸的么?”岑隐缓缓抬起眼。
“是啊,是在想啊。可这样不是才正常么?那姑娘若不是个怪胎,你这种怪物怎么可能发生今天这种怪事?”
“……”
“你能不能快点说!”
“一位四海为家的江湖女客,孤儿。”岑隐接了一句,随即站起身就要走。
“站住。那……那么那位时家的姑娘呢?你对她……”
擎王妃听到这答案不大意外。
毕竟便是她一直听说岑隐对时非晚不一样,可也绝对不会想到一个世家之女会做得出夜闯将军府之类的事来。这太过于惊世骇俗了。她世界里的世家女没有这类的不说,她也绝对想不到时非晚会有此本事。
“她?”岑隐一怔,道:“母妃调查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