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藏着她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改名郁童?”
“我……爱过权郁的妈妈!”权东海说着,眼角泛起一滴泪,“但是她……拒绝了我,郁童这世上唯一拒绝过我的女人,我……忘不掉!”
权赫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暗骂一个字:贱!
“呵!权书记,你还真多情啊!”
“……”权东海沉默,没脸去训斥儿子的无礼。
片刻后,权赫将情绪平静下来,继续问道:
“那苏漫呢?你对她有感情不?她在你心中是不是郁童的一个替代品?”
“是!人的感情总归需要慰藉!”
权东海转身看着儿子,不再回避他的目光,一脸真诚的说道,
“当初处理周洋的案子,正值爸爸被提名副市长人选,不能让这棘手之事耽误政途。于是一念之差犯了糊涂,
听信吴尔的谗言,草率做出决定。”
“……”权赫没接话,深知爸爸在回避重点。
当年漠玉玺一案,权东海助吴尔去打劫库尔班的分队。虽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抹不去权东海和吴尔勾结的事实。
倒吸口凉气,权赫在心里又暗暗骂了句:
库尔班,你个老不死的,可真会算计大伙儿?哼,算你个老东西厉害!!
而权东海的懊悔仍在继续:
“本来案子结束后,我和米振财二人没再联系,也如愿以偿做了滨海的副市长。可就在刚被调到省城的那一年,苏漫突然找到我,将周洋夫妇案情的真相说明,还哭诉自己这几年不容易,让我带她走……”
“就是我八岁那年,你带我和权郁去公园,苏漫也带上飒飒,对吗?”
权东海点点头,如实坦白:“其实,那次苏漫打算将飒飒送人,说每天看着这女孩,就想起案发当天时场景,每晚都做噩梦。她觉得这女孩是定时炸弹,将来肯定会找自己报仇。没曾想十几年后,报仇的不是遗孤中的妹妹,而是哥哥……”
“难怪养育的几年里,苏漫对飒飒没有丝毫母爱,哼,典型的做贼心虚!”权赫忿忿说着,又疑惑问道,“那后来她怎么没将飒飒送人?是不是你阻止了?”
权东海沉重点点头道,“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说孩子在身边,你还能看着,还能防着她做什么出格的事。一旦送人就失去控制,到时候发生什么,你苏漫就被动。”
“……”权赫没接话,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出爸爸此举,是助了米飒,还是害了她?
“那次我才了解到整个案件的真相……”权东海接着,“回头思索了好几天,这个案子远比想象中的复杂,漠玉玺是隐藏的那根线,而我只需要负责浮出水面的杀人案!这个案子中,米振财的口供不及他手上的录音笔和苏漫重要。所以我想分化他二人,就唆使苏漫去偷米振财的录音笔……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米振财之前没来敲诈,得知苏漫已向我坦白真相后,他就堂而皇之的来勒索,还叫我别费劲了,他的录音笔谁也偷不走……”
“所以后来,你就谋划让苏漫消失?”
权东海点点头,沉重道:“爸爸也是没办法啊!米振财是个老狐狸,我不放心把苏漫放在他身边。筹划好几年后,顺利将苏漫改名换姓。其实这些年她也很听话,出门都很低调谨慎,但终究熬不过内心的孤独。”
“莫非她在逼婚?逼你娶她?”权赫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