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太怒气冲冲道:“只有你才会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是还能是谁?”齐云天附和道:“你名为叶秋,取自落叶知秋之意。也只有你的手帕会绣飘落的黄叶。”分析的头头是道。叶秋差点给他鼓掌。“叶秋,咱们好歹夫妻一场,我也不愿意赶紧杀绝,你若就此收手,滚回叶家,这些事我也就不在追究了。”“你不追究,那我还想追究呢。”叶秋把手中的东西在孙秀才眼前晃了晃,“这些东西你从何而来?”阳光打在叶秋身上,仿佛为她渡上了一层金身,宛若下凡的仙人,让人不可直视。孙秀才一时间看呆了。之前他就知道叶秋长的好看,现在这个角度看,更是堪称完美。他想起齐老太太的交代,伸长脖子道:“这些东西不就是你给我的?你说齐云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想就在齐家守活寡,想为自己找个依靠。你还说,十里八乡,只有我才能配的上你,让我找个机会探探齐家的口风,想办法助你脱离齐家,咱俩双宿双飞。”“随意攀咬污蔑女子清誉,情节严重者,按照律法,可被革除功名,永不录用。你可不要为了那些蝇头小利,把自己搭进去了。”“叶秋你什么意思,当初你晚上来找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孙秀才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有些事,我本不想说,你非要逼我,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我还有别的证据。”孙秀才进屋,在里面鼓捣了半天,拿出一件红色的鸳鸯肚兜,对叶秋道:“你敢说这也不是你的?”叶秋手一点一点摸索着肚兜上的刺绣。细密的针脚,且是双面绣,这种绣工,一般的绣娘都比不了。当初叶秋嫁过来,原本齐老太太让她下地干活,后来见她绣工好,就让她留在家里绣东西,她绣的东西,价格高,一幅绣品,高的能卖到二十两银子。村里不少人眼红,常常打着串门的幌子,来向叶秋讨教双面绣的技法。有人问,叶秋都会耐心的教他们。村里会双面绣的不在少数,但绣工能达到这个水平的,少之又少。“绣工的确不错。”叶秋赞赏的点点头。就在大家都以为她认下这件事时,只听她继续道:“不过我记得这个肚兜好像是齐翠翠绣的,当时她绣的时候,串门的婶子都见过。”“你这么一说,还真像齐翠翠绣的那个鸳鸯嬉戏图。”“我也见过,那个时候,我还打趣过她。”众人纷纷附和。“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怎么可能与一个不入流的秀才私相授受?”齐老太太怒了。如今她儿子高中解元,早晚都要进士及第,为官做宰,她可不想让齐翠翠与孙秀才扯上关系,传出去,还怎么议亲?孙秀才好歹也算是有功名傍身,在村里也算受人尊敬,齐老太太这话,等于往他心窝子上戳。孙秀才气的不行,内心那点残留的血性被激发出来,道:“这就是你女儿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