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泽眼里是压不住的怒火。宋老太太也一脸焦急的望向房内,转头看向玉书,眼神里透着一股子阴狠。“谋害主子的下人,就不该留在这里。”老太太身后的丫鬟互相对视,去了两个摁住玉书,手上的力气一点也没收,唯恐主子感受不到她们的真心一般。“玉书姑娘,得罪了。”玉书站姿笔直,不躲也不避,只是语气里细听也有些微微的颤抖。“侯爷,老太太明鉴,奴婢从没有做过任何害人之事。”宋晏泽看她们摁住玉书后再没了动静都没有动静,厌恶的看向玉书,对她刚才的解释置若罔闻,半点耐心也无。“还不把人带下去?给我仔仔细细的审,一定要让她说出来,到底是谁指使的她。”话里难说没有含沙射影的嫌疑,只是老太太也沉着脸在一边没有阻拦,丫鬟们便当真不再客气,直接钳制住玉书,就要把她拖出去。温锦棠一听说了这件事,连衣裳都没换过,一路小跑着过来。这几日她闭门不出,未施粉黛,青丝也只用一根玉簪简单的挽了起来,再无别的装饰。此时脸颊微红,额头上也都是细细密密的汗。“住手!”看她出现阻拦,老太太挡在宋晏泽前,沉着声表态。“锦棠,她害得是子义唯一的血脉,你此时最好不要再护着她,不然。”话只说了一半,但温锦棠怎么可能听不懂老太太的意思。她语气坚定的与老太太对视,身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气势。声音沉沉,再不似往常温婉淡然。“祖母不信玉书,心里可是连我也不信?”宋老太太还是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温锦棠,没有回答,可是心里的想法,温锦棠已经猜得到了。没等宋老太太再说什么,宋晏泽针锋相对的看着温锦棠,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玉书是你的贴身婢女,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你让祖母怎么信你?”宋晏泽如此怀疑温锦棠,玉书也再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扑通”一声响,在场的丫鬟侍卫全都低了低头。“侯爷,老太太,我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也和夫人扯不上关系,侯爷若是怀疑我,大可以把我直接关起来。夫人怕不是刚刚才知道阮姨娘怀孕的消息,哪里来得及吩咐奴婢去害阮姨娘。”“玉书!”温锦棠难得黑着脸,她当然知道玉书是在为了自己默默把责任都揽到她一个人身上,可她断然不能再给任何人伤害她们的机会。温锦棠满脸坚毅的后退几步,挡在玉书身前,不让任何人动她。“老太太和侯爷若是不信任我,也该拿出证据,若真是玉书做的,便是把她送去大理寺,我也绝不多言。只是没做过的事,我不可能认,玉书也不可能认。”宋晏泽眼神锐利的盯着温锦棠,一字一顿道:“是不是你们做的,把人带下去,用刑审了,自然什么都知道了。”温锦棠也盯着他,脸上没有一丝退让,“侯爷是想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我绝不答应。”二人如此对峙,一边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终于,门房上的小厮带着人过来,打破了现在的气氛。“侯爷,老太太,夫人,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