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本王戴绿帽子!”伴随着一声冰冷的怒斥,沈清欢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扼住了脖子。她头痛欲裂,温热的液体沿着额头留下,滑到嘴边,身为医生的她敏锐的嗅到了血腥味。对上男人冰冷阴沉的眸子,她头更疼了。别问她,她刚穿过来的,记忆都还没接收完整,根本续不上剧情好吗?她快速整合着原主的记忆。这是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年代:大历王朝。原主也叫沈清欢,是长宁侯府的大小姐,此刻掐着她脖子,眉眼之间满是愠怒的男人正是原主的新婚丈夫:靖王萧绎。原主一心爱慕萧绎,一个月前在宫里的宴席上诬陷萧绎轻薄她,皇帝便给两人赐了婚。今日是原主和萧绎的新婚夜。萧绎却发现原主怀了身孕,雷霆震怒,一把将原主推倒在地。原主磕破了脑袋,她就穿越过来了。沈清欢不清楚原主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她的脑海里还没有这部分的记忆。但脖子被人掐住的感觉很难受,她抓住萧绎的手,“咳……我不……不是……”“不是什么?”萧绎神情更加冰冷,带着令人胆寒的恨意,“若不是你诬陷本王,母后也不会被父皇迁怒而打入冷宫。”“这么着急诬陷本王,原来是勾搭了其他男人,想让本王接盘。”“不知廉耻!”萧绎每说一句,神色就更加冷沉,手上青筋暴起。喉间的疼痛让沈清欢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住一般,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剧烈挣扎起来,脚脚都朝着萧绎的脸上踹。对付这种暴力男,就不能给他留脸。萧绎不防,鼻子被踹了一脚,鲜血哗一下留了出来。他下意识去捂鼻子,沈清欢趁机脱离他的魔爪。“沈清欢!”沈清欢伸手抹去脸上的血迹,冷冷的看过去,“我最讨厌不分青红皂白打女人的男人。”“这么不愿意接盘,有本事就休了我啊。”萧绎手一僵,脸色更加阴沉。沈清欢忽然想起原主和萧绎是皇帝赐婚,没有皇帝的允许,萧绎不能休了她。她嗤笑一声:“你可以告诉陛下你被绿了,或许陛下可怜你,就同意你休了我。”萧绎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更加冰冷,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旁边的柱子上。看来是休不了她。沈清欢撇嘴,从身上摸出帕子处理额头的伤口。“王爷,宫里出事了。”门外响起侍卫急切的呼喊声。萧绎眉头紧皱,冷冷的瞪了沈清欢一眼,转身拂袖而去,甩的房门哐当作响。“来人,将这个女人丢到冷香院去,不许任何人照顾她,也不许给她送饭。”“沈清欢,你不是想做王妃吗?那你就一个人好好的在冷香院体会做王妃的滋味。”……五年后。萧绎疾步迈入花园,神色阴沉。侍卫长风跟在身后抱怨,“王爷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皇后娘娘了,平时也就算了,今年王爷刚立下大功,没想到陛下也不肯松口。”萧绎冷嗤,眼底带着一抹自嘲,“此次平定山匪是楚王督战有功,本王又算得上什么。”长风一脸不忿,“若不是王爷带兵在前线冲杀,山匪怎么会顺利平定?”“楚王一个督战的,连前线都没上过,算什么……”萧绎一个眼风扫了过来。长风不敢再说,却抑制不住心底的郁闷,忍不住嘀咕:“都是沈清欢这个女人害的!”“要不是沈家,皇后娘娘也不会被关入冷宫五年,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听到沈清欢三个字,萧绎神色更冷,一股躁郁之气从心底泛起。五年前,沈清欢设计诬陷他,父皇责怪母后教子无方,将母后贬入冷宫。隔了几日,长宁侯又出面告发他外祖父秦太师结党营私,胡作非为,父皇一怒之下将秦家全部贬为庶人,流放西境。一夕之间,他这个皇后生的嫡子从炙手可热的靖王变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对象。这五年,他一直被父皇丢一些又苦又累的差事,不停的在四处奔波,连回京的时候都很少。即便回了京城,父皇也很少让他见母后。他虽然一直派人在后宫暗中打点,但没亲眼见到母后,始终不能放心。萧绎越想越怒,抬腿踢翻了旁边的花盆,“沈清欢那个女人还活着吗?”长风愣了下,挠头,“应该……只剩下一堆骨头了吧?”冷香院是靖王府最偏远的一个废弃院子,不给吃喝,正常人估计六七日就熬不住了,何况沈清欢一个弱女子。萧绎冷哼。当初将沈清欢丢进冷香院,后来秦家出事,他在外面奔波数月才回府,早就将沈清欢丢到了脑后。萧绎冷哼,“就这么让她死了真是……嘶……”一个石子忽然凌空而来,不偏不倚的打在了萧绎的鬓角,殷红的血迹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有刺客,保护王爷。”长风吓了一跳,连忙拔剑挡在了萧绎面前,警惕的观察四周。萧绎用帕子擦去鬓边的血迹,神色冷然的抬头往上看去,“下来。”头顶的大树上,茂密的树叶掩映间,露出了一个圆圆的脑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