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大阵仗,靳司琛依旧面不改色,慢条斯理的走过去。“爸,我回来了。”靳司琛对坐在主位的靳远东打招呼,继而看向旁边的人:“大嫂也在啊?”梁雁是他的大嫂,五年前,他大哥出车祸去世了,所以他才回来接管靳家。大哥车祸后,梁雁和靳浩言搬出去住了,说是不愿留在家里睹物思人。靳远东神情严肃的直视他,语气沉沉:“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靳司琛长眉一挑,不免有些好笑:“爸,我都那么大的人了,晚点回家不是什么大事吧?”其实他清楚,父亲突然问他的行踪,不过是想问他是不是和简惜在一起?靳远东重重哼一声:“那个叫简惜的女人呢?她把宴会破坏了不负责任,你还带她走?”一旁的梁雁早就想质问他了,好不容易等到靳远东说到话题上,她忍不住道:“司琛,那个简惜不是什么好女人,她五年前做了对不起浩言的事,她现在回来肯定心存不轨,你要远离这种女人。”“是啊,简惜她不是简单的女人,当年我没看清她的面目,傻傻和她做姐妹,后来才发现她脚踏两条船,背着浩言和别的男人勾三打四,我实在替浩言不值。”陆欣晴委屈巴巴的样子接着梁雁的话,她的结婚纪念日晚宴被破坏了,她心里恨死了简惜。尤其是简惜害她在那么多人面前情绪失控,她在大家心里优雅的形象大跌,她恨不能让简惜马上消失!最让她惶恐的是简惜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难道简惜发现了什么?她下意识抬手抚上小腹,身子微微颤抖。靳浩言一言不发,发现她在颤抖,以为她气坏了,心疼的把她搂入怀里轻拍她后背安慰。靳司琛听完他们对简惜的恶评,没什么情绪的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今晚是我的女伴,她被欺负,我当然要站她那一边。”“你没听他们说,她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这种女人接近你会有什么好事?”靳远东相信了梁雁的说法,坚决不允许儿子和这样的女人来往。“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她水性杨花?难道就凭一张嘴就定她的罪?”靳司琛不紧不慢道。“有,有相片可以证明!”陆欣晴一时着急脱口道。“哦?那相片呢?”靳司琛问。陆欣晴脸色暗下去,那些相片早就没了。五年前,婚礼结束后,靳浩言想找那些相片,但播放器坏了,连带存相片的U盘也毁了,糟糕的是他查不到是谁把相片放出来。当时婚礼太多人,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唯一证明简惜劈腿的相片就那样没了。见他们拿不出证据,靳司琛冷淡道:“没别的事,那我回屋了。”“站住!”靳远东猛然低喝。靳司琛回头:“您还有事?”“你明天就把那个简惜开除了!”靳远东下命令。靳司琛皱皱眉:“爸,她没做错什么事,无故开除她,其他员工会怎么想?这种不公平的事不会出现在中盛集团。”他顿了顿,又说:“如果是这种事,您不必再说了,您早点休息。”他说完转身径直上楼,也不管他老爹的脸色有多难看。“你……这混小子!是想气死我吗?”靳远东怒喝。梁雁连忙起身安慰:“爸,您别动气,都是那个简惜的错,司琛和她认识多久?就被她带坏了!”“我一早说过,简惜她很有手段,不然怎么会迷惑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陆欣晴添油加醋道。靳浩言始终不语,只是听到陆欣晴的话后,脸色更难看了。梁雁见靳远东忧心忡忡,倏然想到什么:“爸,我看司琛也老大不小了,不如早点让他成家,免得他被心怀不轨的女人诱惑。”靳远东哼一声:“我倒是想他赶紧结婚,你们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他身边连个母苍蝇都没有!”梁雁想了想道:“爸,不如您把这件事交给我,我肯定帮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你?”靳远东有些狐疑的看向她。梁雁胸有成竹的架势:“不是说长嫂如母吗?妈不在了,他的婚事肯定是我这个嫂子张罗。”靳远东沉默了下,须臾才出声:“也好,是该有个人管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