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库门内,别有一番洞天,足足有几百平方米之大,吸纳了西方艺术文化的结构设计,丝毫不逊于黎家豪宅。
客堂内,红木桌上铺着薄如蝉翼的宣纸,一位中年人,手持毛笔,在宣纸上,泼墨书写。
一旁,一位长相清秀的侍女正捧着一叠已经写好的书画,安静地站在一边。
突然,豪宅外,有一道身影匆匆冲入客堂,噗通一声跪在了中年人的面前,神色恐惧骇然,“不好了老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中年人手中的毛笔微微一颤,抬头,语气平静深不可测,“怎么了?”
“少爷,少爷被人欺负了!”那位手下说道。
中年人神色闪过一丝不耐烦,“这个混账东西天天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块儿,这是他活该!”
“他还被绑起来……扔在了马路边,被路过的人围观!”
蓦然间,中年人握着毛笔的手一松,毛笔滑落,捅穿了薄如蝉翼的宣纸。
中年人抬头,神色冰冷,不怒自威,他低头,扫了一眼宣纸,浑身有凌厉之意弥漫,充斥在客堂内。
中年人走出客堂,负手而立,淡漠道,“黄家的尊严名誉,不容侵犯!”
瑟瑟发抖的侍女见中年人离去后,才壮着胆子上前,看见宣纸上的一字后,惊的娇躯颤抖,险些将手中宣纸滑落!
侍女小心翼翼地收起宣纸,那纸上……竟是一个充满冰冷杀伐的“杀”字!
…………
路边,黄荣正被无数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不知是否有人故意传播的消息,黄荣是黄金荣的后裔这则消息如火星入油般快速传开。
“黄金荣可是曾经的沪海枭雄啊,他的子嗣,居然被人绑起来扔大马路上了!”
“可怜黄金荣的赫赫威名啊,他的后裔也太没用了,这是在给老祖宗丢脸!”
“沪海黄家,也不过如此!”
黄金荣忍受着无数的流言蜚语,冷嘲热讽,气得都快要吐血了!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有一辆轿车轰鸣而来,将人群驱散。
轿车忽然缓下了速度,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一位神色阴沉的中年人走了下来。
中年人脸色很不好看,面若寒霜,当他看见黄荣的惨状后,眼眸有杀意充斥。
两位手下上前,将黄荣身上的麻绳解开,中年人一脚上前,将黄荣扶起,沉声问道,“荣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你要帮我报仇!檀宫!檀宫把我绑起来丢在这里!”黄荣委屈极了,眼眶中都有水雾弥漫!
中年人看见黄荣头一次被人欺负的要哭了,内心怒火熊熊燃烧,“不过是一群地痞流氓,竟然敢这么嚣张!”
“不,还有一个人,他可以命令檀宫周先生的手下,他还让人把我往死里打!”黄荣说道。
中年人神色越发森冷,“看来,沪海黄家低调太久了,忘记黄家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