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开的竟然非常顺利,没有撞电杆,也没有撞野狗。只是一路上气氛实在是很不融洽了,两人的相处总是有着奇怪的矛盾和冲突,就算是不吵架,行为上也不能和谐。终于是到了目的地,还是那个地下室的台球球吧。酒吧装修成欧式风格,很有西方古典味道,但中间却放了一个很有华夏风的屏风,也算是表面形式的中西融合。南辰和宁染到了以后,南辰走到了屏风后面,脱下西服外套,拿起球杆,开始玩台球。宁染有些不解,他这么忙的人,怎么会有功夫玩上台球了?“你会吗?”“会一点。”宁染说。“那你试试。”南辰将球杆递给了宁染。宁染接过来,击了一个球,不是没有进网袋的问题,是直接就没击到。“这叫会一点?”南辰一脸鄙视。宁染白了他一眼,“这是还没进入状态。”南辰冷哼了一声,示意宁染继续。然后依然是没击到球。“应该是这样,俯身,眼睛盯着球……”南辰看不下去,忍不住当起了教练。宁染俯身在球桌上,南辰俯身在他后面,这身体的重叠,一下子就暧昧起来。南辰开始的时候也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教打球,但后来身体有轻微接触后,香味入鼻,温软入怀,南辰竟然感觉身体有了些许反应!这就尴尬了。为了避免宁染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南辰刻意往缩了一下,以保证身体和宁染的身体不太过接触。可是这身体拉开之后,整个姿势都变了,握球杆的手也变形了。球击出去后,也空了枪,没撞到。而且比宁染刚才自己击球的时候偏得还要更离谱,实在是尴尬至极。宁染有点想笑,但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敢笑,面瘫一定会生气。面瘫一但生气,那就会惹出新的麻烦,宁染不想惹麻烦。所以她憋住了笑,而且还主动安慰南辰,“是我的问题,再来。”宁染背对着南辰,南辰看不到她嘴角的笑意。南辰调整了一下呼吸,告诫自己不要满脑子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静下心来。辰爷是自控力很强的人,他要控制自己,自然也就能控制住。然后帮助宁染握住球杆,凝神静气,将球击了出去。击中了,而且将球打进。“哦耶!”宁染一兴奋,猛地一挥拳,然后一抬头,撞到了后面南辰的下巴。“哎哟!”宁染头撞痛了,夸张地叫了一声。转过身,看到南辰狠狠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明知道我在她身后,她还抬头撞人?难道是故意的?“哎呀对不起,撞到您了,不好意思啊,撞疼了吗?”宁染伸手就要去摸南辰的下巴,南辰往后一退,眼神更冷。辰爷的下巴是谁都可以随便伸手乱摸的吗,成何体统?“不过你的下巴是花岗岩做的吗,怎么这么硬,我感觉我自己都要撞成脑震荡了!”宁染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头。南辰的脸又黑了。什么叫花岗岩做的下巴,你这是暗讽我整形吗?我这样的颜值,需要整形吗?宁染也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的这话好像是说得不对。“不是,你的下巴不是花岗岩做的,我的头是花岗岩做的!”南辰眼睛眯起,这女人疯了吗,在说什么胡话?“好吧,我们都不是花岗岩做的。”宁染赶紧往回找。南辰不说话。是不是花岗岩做的这个话题,不值得他参与讨论。这时有人来了,是乔战带着一个人进来了。这个屏风很神奇,那一边看不见这一边的情况,但这一边能清楚地看到那一边。乔战带来的人,正是宁自强。宁染看向南辰,南辰挥了挥手,示意宁染过那一边去。于是宁染走了过去。“染染?你也在这儿?”宁自强叫道。“宁自强,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你才开心?”宁染冷声问。“没有啊,你是我女儿,我为什么要逼死你呢?”“可是你所做所为就是在逼我,你就是把我往死里逼!”宁染怒道。“那也是你先逼我啊,你自己说愿意帮我还债,可是又不肯拿出钱来,那我只能那样做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帮你还债了?我凭什么要帮你还债?妈妈的公司本来盈利状况很好,你们夺了去,结果败了,还欠下了债务,我凭什么要帮一个害死我妈妈的人还债?”宁染吼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肯帮我还了?”宁自强也很气。“我当然不会帮你还债,我自己生活都需要辛苦拍戏来维持,我哪有钱帮你还债!”“可是你不是傍上了南家吗,南家那么有钱,你要几千万根本不算什么,你完全能帮我,为什么不肯帮我?”宁自强还真是理直气壮,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南家是南家,我是我!我和南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屏风那边的男人本来正弯腰击球,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她和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真这么认为?这话听了怎么那么让人不痛快呢?“你为南家生了孩子,南家当然要给你钱了,这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我生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我生孩子之前,也不知道那是南家孩子。所以我生的孩子,也不可能拿来换取利益,绝对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本来有些不高兴的南辰,听了这话,又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辰爷发现自己的情绪竟然会因为这个女人的话而变化,而且起伏变化那是相当的快。这不科学啊,辰爷不是一向枯井无波的吗?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吗?怎么就让一个女人轻易就影响情绪了?“你可以自己不要钱,但你必须要给我一笔钱,因为这是你欠我的!”宁自强也吼道。宁染差点被气笑,“我欠你的?我什么欠你的?你是想拿养育之恩来说事吗?我告诉你宁自强,我是我妈妈养大的,不是你,我不欠你的,我对你所有的帮助,只是人道主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