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站在我前任员工的立场上和我说这番话,那我应该会很乐意听。”傅启政这话几乎没什么起伏。
他的话外音,温禾时怎么可能听不懂——
温禾时抿住了嘴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温禾时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有什么工作,我帮你处理吧。”
她想了想,如今这样的情况,她能帮到他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了。
傅启政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不过,他这个态度,似乎是不太想接受她的帮助。
两个人正僵持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敲门声响起时,温禾时下意识地就想躲。
毕竟,她和傅启政现在真的没什么关系了,如果是公司的人来看他,免不了要产生麻烦。
温禾时很少有这样慌乱的时候。
傅启政用余光瞥见了温禾时的慌乱,他看向了病房的门,动了动嘴唇,用英语说了一句“请进”。
温禾时当即捏紧了拳头。
来人是傅启政的主治医生,是个华人。
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年龄和傅启政差不多大。
主治医生进来之后,看到傅启政在处理工作,拧眉提醒他:“我似乎提醒过你,现在这个阶段要尽可能地保证休息。”
傅启政合上了电脑,淡淡地“嗯”了一声。
温禾时见他合上了电脑,便走上前,将电脑从床上的桌板上拿了起来。
傅启政一看她这个动作,就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医生看到温禾时这个动作后,才注意到了她。
他朝着温禾时笑了下,算是打招呼。
对方如此友好,温禾时自然也不会怠慢。
同样地,她也朝着对方微笑了一下。
和温禾时打完招呼之后,年牧安看向了傅启政,笑着问:“女朋友?”
“你误——”
“嗯,女朋友。”
傅启政的声音和温禾时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
当然,最后还是傅启政的声音占了上风。
年牧安也没听到温禾时的那两个字。
傅启政是年牧安这半年来经常接待的病人,两个人也算是熟悉了。
之前倒是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