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走后,靳寒嵊从办公桌前站起来,朝着落地窗的方向走了去。
他站在窗户边儿上停了下来,想到了很多事情。
温禾时心里有人这件事情,他早就察觉到了。
先前她买的那条领带并非想要送给他,这点他也清楚。
那天她买领带回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一开始他以为温禾时是为了讨好他买的。
但是,过了好几天,她都没把领带送给他。
后来是他和她提要求要了礼物,她忘记准备,最后才把领带交给他。
后来他戴着领带去参加了韩战和傅晚晚的婚礼,当天傅启政和他撞了领带。
更巧合的是,温禾时偏偏赶在那天身体不舒服。
她一向懂事善解人意,若非待不下去,绝对不可能在那种场合早退。
她是个通透的人,平时总是竭尽全力地配合他。
那次,却表现得极其“不懂事”。
靳寒嵊一向嗅觉敏锐,当时他有察觉到不对劲儿,直觉告诉他这些事情和傅启政有关系。
而且,第一次和傅启政见面,他就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先前,他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
其实在去迈阿密之前,靳寒嵊就知道温禾时不爱他,也知道她心里应该是有人的。
所以,他先前才会让年牧安去调查温禾时的过去。
当时年牧安已经旁敲侧击跟他说了很多。
靳寒嵊知道,年牧安应该是清楚这件事情的——
不过他当时没有深入追问。
当时他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以为她在他身边呆一段时间会有所改变。
可现在看来,似乎是没什么效果。
温禾时在他面前很温柔,很懂事,但这些都是不走心的。
女人在恋爱中,不可能有这样理智的状态。
靳寒嵊思考了一阵子,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年牧安的电话。
靳寒嵊来电的时候,纽约时间是早晨六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