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加绒的棉袄脱下来时,路过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她几眼。
只因为她穿着太寒酸。
一条几十块钱的碎花裙,还是洗得有些老旧的那种。
黎可可注意到了众多异样的目光,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怕傅尧寒生气,怕自己的存在辱了他的面子。
她立马抬起头说:“我不想穿那种裙子。”她说话的时候,无意识咬了一下唇,似乎是回忆起那天在云端之上的事,她有些怕,眉心蹙得有点紧。
傅尧寒搂着她的那只手,指尖微颤。
他将她占有性地往怀里搂紧了些,令路过的人都不再敢明目张胆地以异样的目光看黎可可。
男人搂着她往包厢的方向走去,他低头与她说:“不想穿就不穿了。”
黎可可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往耳朵里过了一遍,便权当做没听见。
走路的时候,她往后看了一眼,见夏如许进了门。
她转过头,“不等夏小姐吗?”
“她自己知道去哪,不用等。”他回,男人又说:“你挂电话那么急,我接着又给你打电话,为什么关机?”
黎可可乖巧地站在他怀里,比这段时间与他冷漠相对的任何一次,都要乖。
她说:“那时候夏小姐来接我了,我走得匆忙,不小心把手机给摔了。”
“你想跟我来这次宴会,之前可以明说,何必现在跑过来?”
黎可可低了低头,“之前与你生气,就没说。这次生了病,你这两天不在,想清楚了许多。”
“想清楚了,就不怄气了。”
“真的?”
黎可可昂起脑袋,望着男人的脸。她的眼眸纯粹,一点都不像在说谎。
也许,是她天生长了一张乖巧的脸,让人一看就觉得她很听话。就像一只被豢养的小宠物,放在怀里随意把玩。
面对他的询问,黎可可点了点脑袋。轻轻地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
眼睛弯弯的,跟月牙儿似的。
明明不含糖,笑起来却甜腻。
她说:“真的,我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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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尧寒的包厢是这两邮轮最上乘的几所房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