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寒“嗯”了一声,“您先出去吧,我在这守着她。”
吴妈应了声“哎”,又说:“医生开了几副中药调理身体,我已经在煎药,大概要需要半个小时。好了之后,我再端上来。”
“辛苦您了。”傅尧寒说。
吴妈弯了弯腰,转身离开了房间。
卧室很安静。
月光经过白雪的映射,变得更加纯净明亮。莹莹地从窗户泄进来,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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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可可醒来时,脑子很沉,晕得人想吐。
她揪紧了被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大地喘着气,一双漂亮的眸子因梦里的挣扎得显得木讷。
缓了许久,她才渐渐地平复下来。
抿了抿干涸的唇,嘴里一股苦味儿,苦得不行。
吴妈进门时,便看见黎可可坐在床上。她立马走过去,将手里的那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
左右打量着黎可可,关切地问:“小姐,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哪里疼?”见黎可可不说话,吴妈着急,“我去把医生叫来……”
“吴妈。”黎可可喊住了她。
睡得太久,喉咙很干。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加上她生病不久,看起来气若游丝,十分孱弱。
“我没事。”她朝她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喊医生。“我只是觉得嘴里有些苦,所以有些想吐。”
吴妈听着她的话,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嘴里苦啊,那是因为昨晚您喝了中药,那中药很苦。”
那种药确是很苦。
昨晚先生亲自喂小姐的时候,将药含到嘴里,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原来是药苦。”黎可可呢喃了声。
她想吐,并不是因为一碗中药。
而是因为,她自己。
昏睡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反复地做梦,一直都是那一个场景。那边是昨天在半壁江山,她亲眼看着傅尧寒和夏如许亲密接吻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