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席嵘笑了笑,“我刚好从京城医院离开,还有两分钟就到ifs。顺道去茶餐厅喝杯茶,也不错。可可,你拿我做借口,那这趟得你请客。”
黎可可低头轻轻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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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s,三十楼咖啡厅。
服务员上了两杯美式咖啡,夏如许拿起勺子加了一勺糖。
“阿寒,海城的合同还顺利吗?”
男人似乎没兴趣喝咖啡,只是礼貌“嗯”了一声,随后问:“有事吗?”
“我知道,你每次离开京城,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梅园。我这次是有点事,所以才在你下了飞机就把你叫过来。”夏如许一面说,一面从包里拿出一条项链。
“之前我和你说过,阿姨在我姐姐小的时候把自己随身嫁妆的一条项链送给了她。我姐姐五年前离开京城,项链没带走,我前几天收拾她的房间,找到了。”
“所以想把项链还给你,也算是给你做个纪念,毕竟是阿姨曾经的贴身之物。”夏如许将项链放在傅尧寒身前的桌子上。
男人的目光下移,落在桌上的项链上。
他伸手拿了过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夏如许回答。她又说,“对了,前两天我路过云集路,见一辆陌生的保时捷进了梅园的林荫道。出于安全我就问了一下吴妈,吴妈说是一位席先生去看望黎小姐。”
“阿寒,黎小姐是福利院出来的,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朋友?你要不要查一下?黎小姐年龄还不大,别受了骗。”
闻“席先生”三个字,夏如许见傅尧寒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他说:“席家的小少爷,数年前从福利院找回去的。”
“所以说席少跟黎小姐是旧相识?”夏如许惊了一下,后知后觉道:“难怪,我说怎么黎小姐半年前就跟席少有联系。”
“你别误会阿寒,我不是有意调查黎小姐的通信记录。那天看到陌生人进梅园,我是为你的人生安全着想,就把黎小姐调查了一番。”
“半年前?”傅尧寒蹙了一下眉。
男人眼眸一向深邃,总令人看不透神情。像今日这样面色微冷,没了那份待人接物的礼貌温和,是很少见的。
“对,我把黎小姐的通讯查了一番,查到她半年前与一个id地址在华盛顿的人有联系。后来调查到,那位就是前几天来梅园的席少。”
“也是我疑心太重了,还以为黎小姐被某些社会传销骗了。原来是旧相识,那我就不担心了。”
男人阴郁的眸子愈发沉了,他淡淡开口:“你是好心。”
“阿寒,明天是你的生日,要回傅家吗?前两年你都没回家庆生,伯父其实挺想你的。伯母的事,也不全是伯父的错。”
男人没有说话。
夏如许很有见地,便没再继续说,而是转移了话题。“隔壁新开了一家茶餐厅,据说里面做的蛋黄酥很不错。我记得以前你有空总是去五一广场给黎小姐买蛋黄酥,她应该挺喜欢吃吧?”
他们坐的位置靠窗,是夏如许选的。
窗户的正对面,就是新开业的茶餐厅。
夏如许说话的时候,见傅尧寒微微侧了视线,目光投向了窗外的某物。
她便侧了身,随着傅尧寒的视线而去。就看见从电梯里出来的黎可可和席嵘,两个人并肩往茶餐厅里走。
那个画面很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