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因害怕而瞪圆了眼睛,本能抱着被子护在身前。
傅尧寒见她这模样,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床头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温温地说:“梦到我了?”
他说话总是很温和,看起来平易近人。
且他与生俱来带着一股英伦男人的优雅矜贵,单单被他看着,就能生出被他深深爱着的错觉。
黎可可如梦初醒。
抿了抿干涸的唇,伸出手小心翼翼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仰头喝了一口水。
她喝得有些急,嘴角溢出来水渍。
傅尧寒看着她,伸手在她嘴角擦了擦,拇指指腹带走几滴水。他说:“下楼吃饭,时间不早了。”
他拉着她的手,却没把她拉动。
女孩很是恭谨,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掌里抽出来。喉咙还是有些干,“傅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傅尧寒和夏如许结婚,一对璧人,接受万千人的祝福。却在最后的时候,那两人枪口一致对外,指着她,对所有人说她是小三。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几万双眼睛鞭笞,身心俱伤。
终于,她变成了当年母亲的样子。原来真的有那种绝境——活着还不如死了。
“……”
“会说话了就觉得自己有本事离开?我不让你走,你走得了?凭席家的小少爷?”他轻轻说。
没等黎可可说话,男人便弯腰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随手拿了一件披风外套,就裹在她身上。
而后又蹲下身,把那双粉红色的软毛拖鞋拿了过来。握着她的脚,放进鞋子里。“听话一点,不然吃疼的是你。”
他站起身,牵住她的手。
低着头,温柔仔细地给她理了理头发。
男人指腹滑过她的额头,傅尧寒弓着身子吻了她一下,她乖乖地站着,听话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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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可可在傅尧寒的要求下喝完了一杯温牛奶。
吴妈将饭菜端上来,摆在两人跟前的餐桌上。
傅尧寒坐在她对面,男人蜷着衬衫袖子,戴着一次性手套,正熟练地剥虾。
将剥好的虾肉放进她瓷碗里。“昨晚的事是意外,以后不会再出现。”
黎可可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捏着勺柄,加重了点力气。抬起头,看向他,“白先生看不上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