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轻松笑道:“没事,没事,只要没毁容就行,你下次小心点,玩着玩着酒瓶子怎么能玩到头上去了?”我怕妈咪起疑心,赶紧解释道:“怪我跟虎哥玩的太野了,月姐你别担心……”妈咪看了看我,最终没说话。医生给我简单包扎了伤口,虽然现在时间还早,才晚上十一点,但我带着伤是不能在上台了,妈咪叫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记得去医务室换药,我应了两声快速的跑回宿舍。我担心洛珍,我陪着她的时候,都能在宿舍闹的人仰马翻的,再别说了我走了,她指不定会难受成什么样。我用最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打开门的时候,却没有听见屋内发出任何声音,我在心里琢磨,洛珍会不会是难过的晕过去了?想到这,我担心的不行,加快了开门的速度。钥匙扭开门的一瞬间,我看见宿舍灯骤亮,房间整齐干净,没有一点遭乱过的痕迹。我诧异的迈着脚步,有点小心的往前走,在厕所里,我看见洛珍半裸的蹲在木盆里,半个身子侵在热水里,热腾腾的水冒出阵阵雾气,洛珍闭着眼睛,我不敢打扰她。从发病开始,我就没见过她有如此轻松的表情,退出厕所后,我反手关上了门。脱掉衣服换上睡衣的时候,听见洛珍惊呼一声,吓的我赶紧回头,看见洛珍光着大腿站在我面前,用手指着我。因为洛珍连续难受了好几个晚上,所以我现在变得很敏感,她有一丁点动静,我就担心的不行,我赶紧朝洛珍跑过去,扶住她的手,洛珍睁大眼睛看着我,停顿了半天,才不可思议的问道:“你额头怎么了?”“啊?”我疑惑了一声,原来洛珍是问我这件事,我还以为是她觉得不舒服呢。我快速回过了神,看着洛珍精神仿佛好了很多,我摸着额头回答,“啤酒瓶子砸的,没什么事。你呢?今天不难受了吗?”我看着洛珍容光焕发的眼神,想到是不是金晔来给洛珍送药了?只一瞬间的想法很快被我扼杀在脑海里,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已经认清了金晔的嘴脸,她不可能那么好心,她就算把解药全毁了,她也不可能无条件的拿来给洛珍。什么姐妹情谊在金晔眼里,恐怕还不如一张毛爷爷!不过看着洛珍像基本康复的样子,我浮在嗓子眼的东西还是沉沉落下,我握紧洛珍的手,问她,“你怎么突然不难受了?洛珍,看见你不难受的样子,我真好开心,比中了头等彩票还开心!”洛珍笑了一下,握着我的手更紧了,她看着我说,“阿妆,你还记得你走的时候给我用木盆接了一盆子的热水么?我八点多的时候,实在难受的不行,索卡过来给了我一小包药,说让我泡在水里洗一洗,说不定可以缓解解释,我就加了点热水,泡进去以后,先开始很蛰,我忍受了一会,后来慢慢的就不痒了。”索卡?自从宿舍着火她搬出去了以后,我好久都没见过她了,她怎么能知道洛珍很难受呢?我看见洛珍笑起来真的很漂亮,圆圆的脸红彤彤的像苹果,我顿时把烦心事抛到了脑后,有机会遇见索卡,在好好问问她。洛珍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跳起来,拉着我的手原地旋转了好几圈,我俩疯了好一会,我才赶紧停下脚步,拉着洛珍来到厕所,又接了一盆热水放了点索卡拿来的草药,让洛珍泡进去,我担忧的说,“还是多泡会,一会在难受了怎么办……”洛珍点点头,泡进去以后,我给她用手机播放了一个电影。她安静的看着,笑声不停从厕所门内传出,洛珍的笑声恐怕是我最近这几个月听到过最好听的声音了,我刚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本想放松的睡一觉,可我突然想起了妈咪当时给我说起的一个人名。她叫小雅,从三年前刚进场开始,跟欧阳风睡了一次,就再也没上过台,我突然好奇,那她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确定洛珍是真的没事以后,我换了衣服,向宿舍小姐打听的时候知道,小雅生性孤僻,不爱跟人亲近,妈咪把她一个人安排在顶楼的宿舍里。顶楼宿舍冬冷夏热,很多小姐都不愿意住那种地方,女人多的地方阴气就重,虽然我不迷信,但当时国色天香真的盛传过一阵七楼闹鬼的故事,从此以后,就更没人愿意住在七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