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十多年过去了,该忘的人是忘记了,可是过往的恨又如何能忘?”
“妹妹,还未放下?”
“一切皆流,无物常驻,冥冥之中皆有定数,随缘吧。”楚影儿倒是没有再说太多,若心中了无牵挂,又怎么如此贪恋红尘。
“姐姐把沅儿养的真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医术也了得,听说在汴京城内很是出名。”
“我也是近日才得知,这城内传闻的女神医便是在说夕沅呢。”上官夫人脸上难掩洋溢的笑,看得出颇为自豪。
“还是多亏了姐姐和姐夫的谆谆教导。”
“说这话就外道了,你这回来,可有见过父亲和弟弟?”
“尚且没有,无合适的理由,亦无机会。”楚影儿说着陷入了沉思。
“冬月是大皇子和萧郡主的大婚,你看可有机会?”上官夫人想了想就近的大日子,怎么想了理由,让楚影儿站在世人面前才好。
“姐姐,容我再想想,十多年都过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也好,昨儿个沅儿问我玉佩的事情,之前妹妹说等她大婚之后再给她,如今她亦随你心愿,与萧家世子倒也情投意合,我该如何是好?”上官夫人想着玉佩的事,还是问问妹妹比较好。
“姐姐,玉佩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物件,虽是宫中罕见的羊脂白玉,但这‘沅’字乃皇上所刻,怕招来不便。”楚影儿有些矛盾。
“皇上曾说,贵为公主,乃金枝玉叶,人上之人,当初取其“沅”大有上善若水之意,却又希冀她单纯快乐,无忧无虑。”当初那般美好,却不想却招来杀身之祸。
“今日夕沅这般出尘美好,不负妹妹所托,只是这身世该当如何是好?”
“姐姐,若沅儿再问你要玉佩,便给了吧。福祸自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