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征确实是想骂她的,觉得她总让自己遇险、受伤,害他一眼看不到,就提心吊胆的。出于这种心情,一时又心疼又气愤:“你还好意思哭?”他拦腰把她抱起来,走上岸,放下来,撕下一块衣服,先是擦去伤口处的污水,再是去寻找草药,当然,临去找草药前,再三叮嘱:“不要乱跑。听到没?我很快回来宁小茶乖乖点了头,见他走远了,环视四下无人,逃跑的小心思就窜了出来。机不可失啊!但暗处有没有人呢?她看着烤好的烧鸡,拿过来,撕下一条腿,啃了几口,假装被噎着了,捂着喉咙直咳嗽:“咳咳咳,救、救——”片刻后,一道黑影就闪现到了面前,帮她拍背、递水。关键水还是捧来的河水,刚刚她用脚踩过的。“不用了!我没事了!”宁小茶拍掉对方的手,很嫌弃,也很烦躁:果然,暗处也有人。赵征也听到动静跑来了,见了谈遂,很是惊奇:“你怎么来了?”谈遂如实说:“她刚吃野鸡的时候,差点噎着了他是为了救人,才出现的。赵征明白他的意思,扶着额头,看了眼宁小茶,而宁小茶正心虚地继续吃啃鸡腿,对于头顶男人复杂的目光,只当不知道。“你是小孩子吗?”他责怪一句,没再说什么,认命地给她处理脚上的伤。还好他路上留意到一些草药,让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先是洗干净草药,碾碎了,挤出汁水,滴在伤口上。冰凉凉的感觉钻进皮肉里,瞬间变得火辣辣的疼。“嘶嘶,疼疼——”她疼得想抽回脚,但被赵征紧紧抱住了。画面有点尴尬,不,有点变态。男人抱着她的脚,忽然一根根揪她的脚趾,像是在核验是不是真的?“你在干什么?”宁小茶疼得烦躁,语气很不好。赵征也不生气,而是认真地说:“这么漂亮的小脚,支撑你着活蹦乱跳,还真辛苦这是人话?不心疼人,竟然心疼起人的脚来了!怕不是脚控吧?宁小茶一想到这个可能,都替他脸红了:狗男人的怪癖太多了!不过,怪谁呢?还不是怪她处处绝美,让他爱不释手?她更加自恋,也更加恃美行凶:“它这么辛苦,你要怎么回报它?”说着,就恶意地抬起没受伤的脚,去蹬他的脸。哼,她要在他的下属面前,让他颜面扫地。瞧瞧,你们的太子爷,就是个大色魔!大变态!赵征没防备,被她用脚蹬了脸,力道有点大,有点疼,也有点不雅。他下意识看向谈遂,后者还算有眼力见儿,早背过身去了。谈遂似乎知道身后的旖旎风光,迈步走远了些,同时,丢下一句:“殿下,您忙好的话,我有事要说这有点催促的意思。而他开口催促,说明事情有些重要。赵征听了,谨慎起来,没再跟宁小茶墨迹,快速帮她处理好伤口,又帮她穿好鞋,嘱咐道:“老实坐着!不许乱动!不许乱吃东西!”看到她点头,才起身,朝着不远处的谈遂走去。谈遂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余光瞥着宁小茶的方向,觉得还是近了些,就又走远一些,然后,感觉宁小茶绝对听不到了,才低声说:“殿下,叶蝉自爆身份,说是祁氏皇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征下意识否定,语气非常笃定,随后,发觉自己太过激动,很快恢复冷静,解释着:“祁氏皇嗣绝不可能是女人!”谈遂点头,然后看着他,缓缓说:“殿下,叶蝉不是女人,他一直是男扮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