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她怎么叫,那个人都不说话了,脸色苍白如纸。
等到一个小时后他已经被安置在医院里,向暖给向励也打了电话,两个人才知道他的病情多严重。
早期肺癌。
向平渊抽烟应该不算多,向暖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又或者是惊慌失措,那个总是让她委屈的父亲,竟然得了绝症,那个人一向那么傲,那么强,那么坏,不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她哆哆嗦嗦的想要去点烟,向励一把就夺了过去:“以后我们家谁都不许在抽烟。”
向暖抬眼看他,她原本以为她已经经历过胆小时刻,然后今天却发现,没有最,只有更。
“医生说是早期,动手术就好了。”
向暖的声音是颤抖的。
向励却想要骂她,但是最后却咬着牙忍住了,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些字来:“即便如此,以后咱们家的人,不准再抽烟。”
可是她太害怕了,她只是想要舒缓一下这种害怕。
向平渊要是也走了,那她这座城市,可就真的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为什么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再一次包围了她?
即便是向励,也无法安抚。
向励抓着她的肩膀,跟她站在走廊深处,看了看周围,然后才又咬牙切齿的提醒她:“打起精神来,爸不会有事,你也不会。”
向暖抬眼看他一眼,然后又弱弱的低下眼去。
“你还有我!”
向励突然将她用力的砸入怀里,咬着牙根提醒她。
好像这是人生中第一次,他被需要了。
向暖垂下眸,抵着他的肩膀难过起来。
——
霍澈得知她父亲出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刘凌冬在他办公室里问他:“要不要去看看?”
“我想想。”
他回的有些落寞。
刘凌冬点了点头,便从他办公室离开了,霍星站在门口跟着刘凌冬往外走:“他怎么样?”
“不太好,你没事先别去打扰他了。”
刘凌冬提醒她。
“我不想打扰他,我只是担心他,不过向平渊生病跟我们又没关系,我哥干嘛要难过?”
霍星有点焦虑的嘟囔着。
“因为向暖啊!”
刘凌冬给她一个这还用问嘛的眼神,但是还是回复了她。
霍星更烦躁了:“向暖向暖,整天都是向暖,向暖还他到这步田地,有什么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