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男人靠近的气息。他越近,她就越紧张。到底是昨夜的他太过凶残,让她对这件事蒙上了阴影,很怕还要经历一遍昨夜的难熬。枕畔的床铺凹陷,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上方,季厉臣撑着床,低垂的眉眼少了往日的凌厉,反而在暗光中透出几分缱绻风流。“都教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怎么做,嗯?”他生的太好,这样耳鬓厮磨的时刻,总是让人头昏脑涨。阮宁别过头,不让自己再被蛊惑,“我,洗过澡了。”一声低哑的笑,她的脸被转回来,在季厉臣俯身而下的时候她紧紧闭上了眼睛。昨夜哭叫求饶的画面太过深刻,她连呼吸都暂停了。可季厉臣却停在了她唇上的位置,“小侄女,上床不是吃水果,洗完就可以吃了,你还要做点别的。”他贴着她的耳畔低语,如果忽略内容,他真的像是一位好长辈,耐心的指导她如何脱掉衣服,如何做好“准备”。阮宁的耳朵被他的低语染上热意,耳廓都变得潮湿,浑身滚烫。听完最后一个字,阮宁身上发麻,僵硬着起身,依照他说的,摸上自己的睡裙。可下一秒,她的指尖被握住,男人看着她笑,“今天初学乍练,就不为难你了。”他轻吻她的指尖,嗓音低了几分,“期待你下次的表现。”都说十指连心,阮宁觉得那指尖上的触感一路蔓延到了心上引起一片麻意。她试图扯回手,可季厉臣却拉住她,从抽屉里拿了化瘀的药膏揉按在她手腕上。“昨天弄疼你了?”昨晚她被他在床上折磨没有觉得委屈,可是此刻,在台灯下,他的低声问询,却让她红了眼眶。她不想让自己太狼狈,只“嗯”了一声。季厉臣给她擦完了药,在她额前轻吻,“今天不折腾你,我去书房处理点公事,睡吧。”额头上的温润触感让阮宁有种被安慰了的错觉,重新躺回去,却没了睡意。她以为季厉臣会狠狠的折磨她,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轻松放过了。他似乎有了改变。。。。。。赶紧晃晃头,不,这都是错觉,他要结婚了,赶紧离开他才是上策。抱着这样的念头,阮宁沉沉睡去。-凌晨一点阮宁是被热醒的,她烧的浑身滚烫,眼皮重的怎么也睁不开。半夜被叫来的医生帮她量了体温,又用听诊器做了简单的检查,看向坐在床头抱着女孩的男人。男人穿着家居服,不过即便是这样,仍然气度不减,抬眼看向医生,“怎么样?”“中暑之后又受了凉,如果明天还不退烧,就要上医院了。”医生留了些药,季厉臣又让佣人煮了驱寒的汤。喂她喝了,肚子里有些东西,才给她吃冲剂药。“张嘴。”阮宁烧糊涂了,喝了一口觉得苦,怎么也不肯咽下去,吐了季厉臣一手药汁。端药的佣人赶紧递上毛巾,“五爷,要不我来吧。”“不用,你们出去。”“是。”季厉臣又喂了两次,阮宁都不肯喝,孩子气的吵着苦。他又好气又好笑,捏起她的脸,“小侄女,你故意磨我是吧?”阮宁烧的滚烫的面颊触碰到了凉凉的指尖,贪恋的蹭着,哼唧着“好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