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书信卷好,放进信鸽腿上的卷筒里,拍了拍它的肚子,将信鸽放走。
处理好这一切,已经是燕元期登基的第四日,燕卿卿看向御书房的方向,唇线微抿,起身走去。
……
燕元期果然在御书房,正埋首在堆积成山的奏折里,快速的审阅,批注。
窗外透进去一缕阳光,恰好斜斜的打在他面前,他的手浸在阳光里,手背上一层细细的绒毛显而易见。
顺着手臂看上去,恰好是他一张认真的,低垂着的面容。
两道眉在眉心处拧成一座小山峰,凝重而专注。
不得不说,燕元期是个当国君的好料子,接手的短短几日,便已经将她之前没能处理好的大事接手摆平。
并且,用最短的时间与众臣磨合,对于政事,愈发的得心应手。
起初,百姓之中还有些不服气的人,短短四天过去,便再也听不到一句甚至半句流言蜚语。
燕元期用自己的方式,教人闭嘴。
他是一个好皇帝,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在好皇帝之前,他得是一个好人。
裴弱水落魄狼狈的模样冲击着脑海,燕卿卿忽而一个激灵,她收回视线,从御书房门口走进。
“皇兄。”
燕元期闻声从奏折中抬起头,凝重的神色一时半会儿没能收回去,倒是唇边先绽放出一抹笑来:“十四怎得来了?”
他笑容清透朗逸,燕卿卿依旧无法与他将裴弱水伤成那副模样的元凶联系到一起。
她神色复杂,沉吟了半晌,还是点明了来意。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燕元期仔细看了她一眼,笑意微微淡了下来,转瞬,又恢复如常,他自然道:“有什么事,尽管问。”
“关于裴弱水,你有消息吗?”
燕元期摇头:“没有,我这些天一直在找,甚至连她的老家汶水也去找过,但结果都是一样。”
“她现在在雍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