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顺一瞧陈夫子的脸色,便感觉这事儿不对劲。他眼神一闪,垂眸道:“我不知情,我先走的,那两个是二叔家的弟弟。”
“我明白了,你先去上课吧。”陈夫子道。
“夫子,我弟弟他……”顾大顺看向陈夫子,神色有些不安。
陈夫子摆摆手:“没事,是你二叔家的事,不与你相干。你好好上课,这次考得不错,院长很看好你。”
顾大顺去上课了。
他望了眼走廊的方向。
顾二顺胆儿小,应该不会乱说话。
……
却说顾娇去集市后,直接来到了从前的摊位,大家似乎都知道她要来这里卖山货,早早地把位子给她留着了。
顾娇今天带了新摘的蘑菇,以及晒干的黑木耳。
“这个能吃吗?不是说有毒?”卖番薯的婶子捏着一片黑木耳问。
“我卖的,能吃。”顾娇说。
经过暴晒风干的黑木耳已经没了鞣酸与卟啉,不会引起任何中毒反应。
卖番薯的婶子信她:“我能还用番薯和你换吗?”
顾娇点头:“嗯。”
篓子里的黑木耳与蘑菇又被附近的摊贩们用小菜换走了大半,剩下很小一部分才是真正卖给了过往的行人。
顾娇单手抓起背篓。
那么沉甸甸背篓,萝卜番薯冬瓜南瓜应有尽有,却被她轻轻松松地就给抓起来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目送她走出集市。
顾娇没回村,而是往一条灰扑扑的巷子里去了。
薛凝香也来集市了。
她婆婆的老寒腿又犯了,她没钱去镇上的医馆,只得来集市找赤脚郎中买点草药。
买完药,她正要回去,却无意中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朝对方望去,确定自己没看错,不由地更疑惑了。
“她怎么会来这里?还往那种地方去了?”
那条巷子后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就薛凝香知道的便有赌坊、窑子、黑作坊……
薛凝香实在想不通顾娇去那里做什么。
是被人骗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