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西山墓园陆行止的母亲,还有神风特战队所有的亡灵,都被安置在京都的西山墓园。京都的西山墓园,是烈士墓园。陆行止的母亲能够被安放在这里,就足以说明她的生前是一个优秀的女性。今天的西山墓园,有不少的行人前来祭拜。面对陆行止的腿脚不便,更多人投来的目光是钦佩和尊敬,而不是嫌弃。这就不禁的让人感叹,有时候充满利益纠葛的亲人,还不如普通的路人来得实在。至少他们不会在你的低谷时打压你,嘲讽你,放弃你……程月自从进了墓园,就从邢正恩的手上把轮椅给接了过来。她想,对于陆行止来说,这一定是一条漫长而忧伤的道路。作为一名合格的妻子,她应该时刻的关注她家帅男人的心理健康状况,陪他走过泥泞而艰险的道路。这就以便如果有一天他变心的话,她就可以用这些苦难来指责他,为难他,从而获得巨大的赔偿和良好的名声。他们先是去到陆行止母亲的墓碑前。墓碑被打扫得很干净,上面写着陆行止母亲的名字,出生年月,死亡日期……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沉默不语的看着眼前的墓碑。他那一张过分好看的俊朗脸庞像是被胶水凝固一般,没有半点表情。程月从邢正恩的手上拿过早就准备好的白色菊花,上前轻轻的放在了陆行止母亲的墓碑前。她没有起身,而是继续的保持蹲在墓碑前的姿势。如此好的机会在她男人的面前刷新她的高度,刷新她的品质,她怎么可能会不做呢?而且,保家卫国的烈士,真的很值得人尊敬。程月从怀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来,细细地擦拭着墓碑上几乎没有的灰尘。她一边擦,一边说。“妈妈,我是陆同志的爱人,是你的儿媳妇。”“今天,我和陆同志一起来看你了。”“以后的每一年,只要我和陆同志在京都,我们都会一起来看望你。”“还有,妈妈,你请放心。”“不论未来是坦途还是悬崖峭壁,我都会陪着陆同志一起走。”程月出口的声音,像是春风一般温柔而细腻。男人凝固的脸庞,在瞬间冰雪消融一般多了温柔和感动。“阿月……”熟悉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而出,带着心底的颤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程月这虔诚而贴心的举动,再一次的深深感动了男人,俘获了男人……程月转头,脸上带人的春意盎然一般的笑。她轻轻的笑着,小脑袋带着弯曲的弧度。“陆同志,你可以拉我一把吗?腿麻了。”女人的声音娇软甜腻。然后下一秒,她娇小的身子轻轻飞起,随后跌入到了男人的怀抱。怀中的女人,精致的小脸上面带着几分诧异的慌乱。“陆同志,你怎么……”她微微的纠结,像是不清楚陆行止怎么会突然这般一样。她低头,像是害羞,但是眼底却藏着笑意。这陆同志啊,看着一本正经高冷不让人靠近的,但是一点儿都经不起撩拨。“阿月……”男人抱紧了怀中的女人。“怎么?”程月问。“没什么……”男人情绪复杂而又一时感动得难以说出口。“就让我抱抱,抱抱就好了。”她心底,心潮澎湃的激荡情绪,需要他的妻子才能安抚。陆行止感觉,他好像又病了。这是一种离不开他妻子的病。并且发病发得越来越严重。男人抱着他的妻子,抱了好一会儿。才在周围渐渐增多的脚步声中,放开了他妻子的身子。不过,手就别想了。程月无奈的看着被握紧的手,漂亮的小脸有了为难。“陆同志,你这么牵着我的手,我还怎么推你行走啊。”“要是有包子在就好了。”“包子膘肥体壮力气大,在这样平坦的道路上面,完全可以拉着你前行。”男人捏了捏程月的手,“包子很快就能回来。”“很快就能回来,那真的是太好了。”程月高兴。因为有了包子在,她可以省不少的事情。“回头骨头都可以不用打扫了。”男人,“……”他是否高估了包子在他妻子心目中的地位?男人调整好情绪,重新的看向墓碑。他的母亲去世得早,他对她,其实不应该有那么多的印象。只是他小时候伤心了,总是会偷偷的来墓园来找妈妈。久而久之的,他去世的母亲也成为了他的一种精神寄托。陆行止表面冷漠,其实,他却是一个十分缺爱的人。他看了好一会儿墓碑,最后才说道。“你可以安息了。”就这……这么简单的一句?男人还真的是言简意赅啊。“阿月,走。”男人握了她的手。随后,他们又转了好大一圈,才到了神风特战队的墓地。这里的墓碑,全是新的。它们不像陆行止母亲的墓碑那样,已经经历了风雨考验之后的沉淀。这里的墓碑,新得让人仿佛能看见战场的鲜血和残忍,看见他们的伟大和无私……程月不由默默的数了数。一共有35座新墓碑。加上陆行止和包子,一共就是36个人外加一条狗。到底是什么样惨烈的任务,能够把如此优秀的一个团队覆灭?就连陆行止,都不能全身而退,废掉了双腿?程月心中很好奇。但是她也知道,她现在要是把她心中的好奇问出来,就有点伤口上撒盐,揭人伤疤的感觉了。所以,她得等。等到适当的时机,她相信陆行止会亲自的告诉她更加详细的过程。35座墓碑,程月的手帕就有点擦不过来了。她把邢正恩手上的白菊花抱了过来。在一个墓碑前摆上一朵。量少情义好,一心一意专程送你。这寓意和感情都很好。程月把白菊花放好,然后回到了陆行止的身边。陆行止的目光,一一的从墓碑上面的名字扫过。那些记忆深刻的名字,曾经都是他最亲密的战友,但是现在都落地成盒,长眠地下。陆行止看了好一会儿。就在他快要准备离开的时候,旁边一个带着帽子的灰衣男人,突然的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