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康时气的拍桌起身,面色发青。在对上女儿漠然的目光时,心头一痛。毕竟也是从小疼爱的孩子,为什么自己心意的孩子,就不是个男孩呢?突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小跑近来,关切的扶着他顺气。顾苏洛美眸微眯,看着对方显怀的肚子,细细打量着。就是这个女人,刺激的母亲跳楼的吗?既然敢鸠占鹊巢,也要有胆子承担代价!“你怎么能把你父亲气成这样呢?!”屈姬注意到她的目光,仰着头训斥着。没有错过女人阴毒的目光,顾苏洛冷嗤一声。“与你何干?哪里的狗吠,竟然看不清主人的吗?”屈姬瞪大眼睛,被羞辱的涨红了脸。这个野种,竟然敢这么说她!“你这个混账!”顾康时暴怒,拿起旁边的杯子就砸过去。顾苏洛没有躲,任由杯子砸在额头,流下了一片血红。纵然如此,她还是挂着笑容,眸光越发的冷,诡异至极。屈姬看的是心中发怵,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顾苏洛扫了一眼,收起笑容目光落在父亲身上。“既然打完了,那就回答我的问题,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顾康时一愣,怒气散去几分:“以后这就是你母亲了。”听到这个回答,屈姬忘记了害怕,得意的挺直腰板。下一秒,就听顾苏洛漠然的声音响起。“我只有一个母亲,现在正在医院躺着接受植物人的治疗。”“你。。。。。。”顾康时额上青筋暴起,不容置疑的命令,“今后你的母亲就只有她,你服不服也只能认!”“这样啊。。。。。。”顾苏洛抬脚上前,逼近屈姬身边,声音低沉令人汗毛直立,“你有什么资格做我母亲呢?”她冷哼一声:“别以为逼死我母亲,你就能坐上这个位置了!”说到这里,猛地抬手快准狠的掐住屈姬的脖子,一脚就踢向显怀的肚子。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眼睁睁看着屈姬被踢出去,痛苦的喊着顷刻间身下涌出一片血。“孩子,我的孩子。。。。。。孩子。。。。。。”顾康时震惊不已,更是心疼。儿子竟然就这么没了,暴怒之下就抬手要打她。顾苏洛抬手挡住,似笑非笑的歪着头。“你现在可只有我这一个女儿,真的要打吗?”“你这个孽障!”顾康时气的发抖,猛地拿出一把手枪,指着她的头。即便如此,顾苏洛也神色未变,缓缓走到屈姬身边,抬脚踹了下抬眸看着他。“那也是你的种不是吗?”看着脚下的鲜血,笑的残忍。“真的是找死,这个位置也是你能坐的吗?”“今天只算是警告,你有胆子坏,我就敢杀,看是你生的速度快,还是我的速度快!”“你。。。。。。”屈姬吓得颤抖的不能自控,恐惧加上疼痛直接晕厥了。“畜生!”看着这一幕,顾康时厉声呵斥。“哦?如果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呢?”顾苏洛毫不畏惧的转身,上前对上枪口,“我的狠,难道不是遗传你的吗?”顾康时面色颓然,踉跄一下坐在椅子上,放下了枪。无法对她开枪,因为她是自己唯一的血脉,自己培养的孩子,比预想中的还要狠绝!不再看向他,顾苏洛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周身满是苍凉。“父亲为什么就要执着于儿子,女儿就是不行吗?”“因为我不是儿子,所以你把母亲丢到精神病院,无视我的死活将我放在监狱五年。”她转身,深深地凝视着这个男人,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难道之前你对我的慈爱都是假的吗?”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哽咽与嘲讽。“我母亲做错了什么?在我看来她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你,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听着这些,顾康时一时间失语,唇微张却发不出声音。无法回答,可是平生最恨被欺骗。看着他这幅样子,顾苏洛扯了扯唇角。“如今你如愿了,我母亲自杀未遂变成植物人,与死无异,我会带着她去别的国家,与你再也不见。”她闭了闭眼,退散了那些脆弱的情绪,决绝的开口。“你的女人害死我母亲,这笔账我已经清了,至于你如果敢生,我就敢杀。”“这辈子你注定只有我这个狠毒的女儿,我若死了,你也绝后了!”她说完,径直离开,没有一丝留恋。顾康时下意识上前一步,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挽留。在他看来,那个女人就是自食其果,敢欺骗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个女儿倒是像他,虽然不是儿子啊。。。。。。离开顾家,顾苏洛安置了母亲后,就在附近找了房子租下,顺便给韩回打电话约了比赛的时间。回去的路上,无意中看到商场大屏幕上的新闻,目光微凝。“蔺氏长子今日在长福宫酒店举办订婚宴!”她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照片,捏紧了拳头。哪怕这两人烧成灰,她都会认得。一个是曾经舍弃一切也想在一起的男人,另一个是娇弱的表妹。其实这两人会在一起,并不令人意外,毕竟现在想来那些细节都能见端倪。可是当袁倩雪为了陷害她,既然的跳楼也要拆散他们,令蔺修为动用关系亲手将她送去监狱!想到这些,顾苏洛低声嘲讽一声,美眸冷的没有一丝波澜,唇角的弧度残忍至极。她转身去商场买了帽子,伪装一番去了订婚宴的酒店,一眼就看到大厅站着的男人。蔺修为带着温柔的笑容,穿着裁剪合适的西装站在那里,更显得俊逸非凡。几年未见,仍是习惯穿着白衣,还是那么温文尔雅。酒店的化妆间中,欢笑声连连。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一身洁白的婚纱,笑的羞涩,长发披肩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袁倩雪看着朋友们出去后,扭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幸福的笑了。等这一刻,等了好多年。当年,她跳楼断了双腿,嫁祸给那个女人才终于得偿所愿。思及此,袁倩雪低头看了一眼木然的双腿,笑容阴狠。就算是残废又如何,他已经为自己找了最好的医生,一定还可以再站起来的!而那个女人,这辈子只能死在监狱,毕竟在都是男凶犯的监狱中,怎么能好好活着呢?“很开心吗?”淡淡的声音带着不寒而栗的冷意,在不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