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雨阵阵,闪电照亮了昏暗的监狱。囚犯们围在一起,笑容露骨,迫不及待的扑向那个娇弱精致的“少年”。顾苏洛神色怔松,还沉浸在被挖了双眼,挑断手脚筋,勒着脖子的窒息感中。下一秒,整个人被一把提起来甩去一旁,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被石子割破了肌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群男人拳打脚踢。被石子割破了肌肤,身体重重的被摔在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群男人拳打脚踢。咯噔——肋骨被硬生生的踢断,她痛的险些晕厥。求生的本能下意识挣扎,摸到旁边的石头,发狠的往最近的一个男人头上砸去。“啊!!!!”伴随着惨叫声,血花四溢。周围的人见状,心中发怵动作也停下了。顾苏洛大口的喘息,那临死前的窒息,混杂着身上的痛感,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景色。身下是粗糙的地板,周围都是穿着囚服的凡人,而自己能看到,手脚也是完好的。这里是。。。。。。监狱?她居然回来了。回到了刚被陷害入狱,还没有被表妹与那个男人联合折磨致死的时候!顾不得重生的惊喜与恍惚,注意到不远处的瓷碗后,毫不迟疑的扑过去。将碗砸碎,拿起一片抬手就刺穿了男人的喉咙,手一转刺穿伸过来的手。“啊。。。。。。”男人叫声戛然而止,直接晕过去。囚犯们面面相觑,看着一个被砸的脑袋开花、一个手被刺穿的惨状后,大家下意识后退不敢再招惹。在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铁门突然被打开,狱警站在门口喊着。“顾苏洛,出列!”睁眼一道冷厉的视线扫过去,狱警被看的浑身一冷,一个激灵马上说:“你的刑期满了,今日就可以离开!”顾苏洛垂眸,随手丢了瓷片,冰冷刺骨的目光扫了一圈,这才缓缓起身往外走去。看着“少年”离开后,大家凶狠的囚犯们不约而同的松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她站在监狱门口,回眸看向大门的几个字,唇角微扬笑容极冷。在这个暗不见天日的监狱,已经五年了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切。为了与蔺修在一起,甚至不惜向父亲暴漏母亲苦苦隐藏的女儿身,脱离家族继承人的身份。父亲重男轻女,得知精心培育的继承人竟然是女儿后,毫不留情的将她当做弃子。见她失势后,表妹袁倩雪抢走她的爱人蔺修为,更是设计不惜弄断了腿来陷害她。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将她送到都是男人的监狱中,还不够,甚至还派人来迫害她惨死!这一次,欠了我的,伤了我的,害了我的,要你们百倍来偿还!顾苏洛离开监狱后,先去了银行,查询了卡上余额,看着被清空金额的卡,毫不迟疑的掰断了银行卡。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陷害入狱,不闻不问甚至将她名下的财产都清空了。她唇角弧度苦涩,拖着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往前。母亲也自己牵连,被父亲厌恶。那个眼里只有父亲的女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依靠自己,想要有资金将母亲接出来安置,需要一个月时间。太久了。就在顾苏洛感到失望的时候,余光一扫,美眸一亮扭头看去,快速往前方走去。一辆豪车在路边停着打着双闪,车上带着豪门之首江家的标识尤为惹眼。江知野正坐在车上,冷峻完美的容颜没有一丝情绪,等着助理去处理好车抛锚的问题。他降下车窗,随意的往外看。抬眸就看到一个少年比女人更为瘦弱的少年,目光极为凌厉。这是一个长相极为精致的少年,有一道很突兀的疤痕,多了几分戾气。察觉到那道探究的目光,顾苏洛扭头扫了一眼,就急匆匆的去电话亭。刚那个男人手上的扳指,好似是豪门之首江家掌权人的象征。不过现在确定母亲的情况最重要,别的事无暇顾及了。她找到了电话亭,拨了一串数字,等待许久后才被接听。“喂,是哪位?”温和的男声带着安抚人心的感觉,如第一次相见那般。这是她的好友温鸿达的声音。她握紧了电话,唇微张颤抖着,喉咙干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想问母亲还好吗?可是如何能好呢?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被送到精神病院几年会好呢?想立刻去带母亲离开那里,可是现在是身无分文。她眼眶通红,受了那么多苦没有想哭,可是现在后悔的想哭。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付出一切,从天堂落到地狱,都是惩罚!话筒那边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听得很清晰。“温医生,温医生!顾太太她,跳、跳楼了啊。。。。。。”“什么?!”电话被匆匆挂断,而顾苏洛已经大脑一片空白,捏着话筒久久不能回神。母亲跳楼了?!怎么会。。。。。。记忆中的母亲是那么坚强,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种事?身体如坠冰窟,挂了电话跌跌撞撞的赶去医院。“你这到底怎么了?谁伤了你?”温鸿达看到她,面色骤变颤抖的伸手,想去触碰那道疤痕。顾苏洛后退一步避开,神色淡漠。“没事的,只是小伤,母亲的情况怎么样了?”见她焦急的样子,温鸿达带着她往病房走,路上说明情况。“听说是伯父在外面的女人与伯母见了一面,之后就跳楼自杀未遂送来一医院,尽力抢救现在是植物人的状态。。。。。。。”顾苏洛紧抿着唇,刚要进去,却被一行保镖挡住。何超恭敬的站在前面,面容严肃。“少爷,老爷请您回去。”顾苏洛看着这宏伟的别墅,美眸中有一瞬的茫然。这里对她来说,既熟悉,也很陌生。书房中一个男人坐在前方,坚毅的短发年过中年却还是俊逸不凡,脸上的细纹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