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在她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时候要冲水呢!脸都丢光了。
纪谣低着头,耳朵尖儿从头发里冒出来,红彤彤的一片,关上隔间的门,松手的时候没注意。
啪嗒一声。
纪谣闭着眼睛,呼吸不均匀。
下半辈子千万不要让她再遇到这个男人了,不然真的要丢人死啊!
高跟鞋哒哒的踩着大理石光洁的地板,在这个略显空旷的小房间里,只要他们两个人,气氛依旧尴尬,尤其是那道视线,直勾勾的,耐人寻味的,非常直接的砸在纪谣的头上,根本无法直视。
宁总站在洗手间唯一的门后,要是想出去就要先打开门,纪谣咬着牙倒抽了一口冷气,开口。
“麻烦让一下。”
男人很高,纪谣站在男人跟前,微微抬起头的时候才到他肩膀的位置。
嗯,跟叶司寒的身高有一拼了。
甩开脑子里乱想,纪谣好声好气又提醒了一下这个看来听力不是很好的男人,“抱歉,我要出去了。”
“您没别的事要办?”宁总矜贵的低着头,语调轻佻。
纪谣一愣,感觉不大好,声音冷了下来,“怎么,这位先生的原来是来要小费的吗?”
她说他是洗手间服务生。
男人邪魅一笑,觉得有趣,趁着她低头的空档,抬脚给她看,“看来我是低估你的是级别了,告诉我,你的客人们都穿意大利手工的皮鞋?”
意大利手工,从预订到穿最快要一年。
一双鞋的成本是两万左右美金,加上损耗,一般的人身价,一年穿鞋的费用就足够很多人一辈子吃喝。
但是,其中已经不包括纪谣。
她也抬脚,两人鞋尖对着,:“照您的说法,我穿这双鞋那您就应该去给我冲马桶。”
纪谣脚上的鞋,是古董。
叶司寒送的,送来的人说一双上世纪的手工,改动之后才到了纪谣的手里,这双鞋每年的保养就足够买面前男人脚上的好几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