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原本是正想出去,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了宫羽嫣。“西辞,原来你还一直住在这里。”听着宫羽嫣柔情似水的声音,顾西辞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看来是没想到宫羽嫣会过来。但是隔壁却传来一声凶狠的关门声。顾西辞不由得轻声失笑,眉头尽展。宫羽嫣看着眉目可入画的男子,有那么一秒失神。但宫羽嫣很快反应过来,知道顾西辞眉宇舒展轻声笑意,根本不是为她。所以,宫羽嫣把手背在后面悄然握紧了拳头,脸上却一片明媚地道:“西辞,你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毕竟,我多年没来过了。”顾西辞舒展的眉宇,再一次拧起来,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宫羽嫣,半饷才道:“进来吧。”宫羽嫣哪里是多年没来过,她这是根本就没来过。当年顾西辞搬来这里,她也就知道个大概地址而已。因为宫羽嫣嫌弃这不是大别墅,大豪宅,她喜欢的是那种仿若宫殿的大房子,以及拥有停飞机的大草坪。而顾西辞选择住这里,除了离公司近以外,根本无法显示其身价,关键还拉低她的品味。顾西辞在阳台一张圆桌旁坐下,示意宫羽嫣也随便坐,“来找我,有什么事?”宫羽嫣微垂下眼睑,脸上漂染一抹神伤,“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顾西辞上班时间忙,她不方便打扰。可如今不是上班时间,她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顾西辞总不能再拒她于千里之外吧。“西辞,上次说请你吃饭,都没吃成功。”宫羽嫣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了这里有一个开放式厨房,欣喜提议道:“不如我在家给你做一顿吧,你也很多年没吃过我做的饭了,肯定也很怀念的我的手艺。”“不……”“叮铃铃——”顾西辞刚想开口拒绝,门铃声却响了,“我去开门。”宫羽嫣微不可查地眉宇微拧,也只能点头,柔声道:“好,你去吧,我乖乖在这里等你。”到底是谁这么没眼力劲,偏生要在这个时候摁门铃。宫羽嫣在顾西辞去开门后背对着她时,露出一脸的盛怒之容,她表示谁敢来打扰她跟顾西辞此刻的二人世界,谁就是罪人。“你家有盐吗?”顾西辞开门后,看见的是林蔓笙。林蔓笙正面无表情地问他家有没有盐,可见她正在家里煮东西。这个问题,顾西辞倒是有点为难了。因为他家的厨房,根本就是个摆设。而一看顾西辞的表情,林蔓笙便知他家不是开火的主。但宫羽嫣温柔清脆的声音从顾西辞背后传来,“西辞,外面是谁啊?”林蔓笙冷冰冰扔下一句话就走了:“没盐,那算了。”“砰——”隔壁再次传来一声凶狠的关门声。顾西辞:“……”宫羽嫣优雅走过来,伸长脖子装模作样往外面瞅了一眼,“外面是谁啊,这么快就走了。”宫羽嫣不是傻子,知道刚才过来的是谁。而就是知道是谁,宫羽嫣才适时的发出声音,让对方能够有自知之明,少打什么小算盘。顾西辞回眸幽幽看了一眼宫羽嫣,声音低沉:“你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宫羽嫣:“我……”看着顾西辞丢下她往屋内走,宫羽嫣一副受伤的表情,末了只好咬住下唇不说话,乖巧跟在后面。毕竟,她还不想彻底惹恼顾西辞。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正是好机会。宫羽嫣不想错过。林蔓笙没借到盐后回到家,一顿郁闷。刚才她确实被宫羽嫣从屋里传出来的娇媚声刺|激到了,心头梗阻,难受莫名。所以她也是脑子抽了,才到隔壁去借盐。此刻,锅里正沸腾一锅热水,连面条都还没下。她这是去借什么劳什子的盐?无非就是好奇隔壁那对孤男寡女,正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禽兽!”林蔓笙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顾西辞。前一秒,才刚跟她暧昧不清,想热情共舞。这一秒,他就开始金屋纳娇,柔情蜜意。你说,这可气不可气!所以,林蔓笙此刻是真气愤,拿起菜刀就对着青菜一顿乱砍,活像剁着是顾西辞这个人。宫羽嫣提议做饭给顾西辞吃,不过是一个借口,想暂且多赖在他的家里,寻找机会。“西辞,你家的厨房,怎么什么都没有。”宫羽嫣不问自请,就在顾西辞的厨房乱翻一通,随后‘哐噹’一声就顺势打翻了什么,弄了宫羽嫣一身污渍。宫羽嫣可怜兮兮地来到顾西辞跟前,犹如个小可怜:“西辞,我能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间吗,我把自己给弄脏了。”顾西辞翻阅手中的报纸,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你自便吧。”宫羽嫣:“谢谢你,西辞。”而坐在阳台处的顾西辞,翻阅报纸的手却停顿了下来。原因是隔壁正传来‘咚咚咚’的剁菜声,一下比一下凶狠。顾西辞抬手抵住眉心,突然就笑了,“呵,醋味真大。”他知道,宫羽嫣过来,肯定居心不良。顾西辞没有第一时间赶走宫羽嫣,也是想试探一下林蔓笙的态度。如今,林蔓笙的态度显而易见,她心里多少在意他。只是林蔓笙还不愿意承认罢了。顾西辞就这么怔怔出神想着隔壁的林蔓笙,完全没注意到宫羽嫣穿着他的白衬衫,已经出洗手间出来。“西辞,我……”宫羽嫣粉面含春,一脸羞怯的模样喊了一声。阳台处的男人迎光而坐,正嘴角噙笑,被宫羽嫣这么一喊,便抬头往这边看来。只是,顾西辞的眉宇,越拧越深邃,一言不发。因为此刻的宫羽嫣,全身只穿了一条男士白衬衫,纽扣没对齐的乱扣一通,导致一股凌乱之美,却诱惑力十足。所以,领口微低,露出精致的锁骨,纤细白瓷的玉颈,衣服底下露出两条笔直的长腿,肤白似雪,全身带着一股刚沐浴过的清新,和湿漉漉之感,简直就是一出芙蓉出水的美女仕途。宫羽嫣眼中全飘散着自信。因为只要是个男人,一旦看到她这一身打扮,肯定血气上涌,无法自抑地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