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走出来时,先是没任何表情吃地瞥了一眼大门口,才熟门熟路地去倒水喝。林蔓笙:“……”陈红霜:“……”二人接被顾西辞的出现,弄得一愣。尤其是陈红霜,表面上是惊呆成一个木桩没了动作,实则内心早已掀起一片翻江倒海,惊惧不已。这……这顾西辞怎么会在林蔓笙的家?关键他是从一间主卧室走出来的!“蔓笙,那个……是顾总?”陈红霜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怔怔问出口。林蔓笙也从短暂的怔愣中回过神,忽地扬唇,朝陈红霜灿然一笑,“是啊陈姨,您没眼花,您看到的就是云鼎国际的顾总,第一世家的继承人,顾西辞。”陈红霜忙掩下脸上的丝丝缕缕地凶戾,强扯出一抹笑意,“……呵呵,顾总在你家,你怎么不早点说。”如今看见顾西辞在林蔓笙家里,她还哪里敢乱造次。上一次顾西辞在林家被惹得不痛快,林有威差点就没让她母女两好看。如今林笑笑出了事,正是求助无门的时刻。但如若能得到顾西辞这位大佬此刻出手援助,肯定事半功倍。林蔓笙眨巴了一下眼睛,无辜地道:“可陈姨你也没问,我哪好意思说?”总不能,顾西辞在她屋子里待了快一晚上,拿着到处宣扬吧。或许别的女人巴不得这样,以此能坐实与顾西辞的关系。可林蔓笙一点都不想这样,反而有点避之不及。顾西辞金字塔顶尖的一个人。多少目光聚焦都在他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带来巨大的影响。所以林蔓笙唯恐让别人知道顾西辞在她家这件事。一旦被人知晓,各层人士都闻风而动,好奇林蔓笙的一切。单单那些爱慕顾西辞的女人,就能一口一个唾沫把林蔓笙给淹死。所以,顾西辞在林蔓笙眼里,俨然就是一个大。麻烦,随时随地都能给她造成原子。弹般的困扰。但是……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好端端的出来喝什么水!可眼下不该是去怪顾西辞的时候。当然了,这些邻居站的远,看不到屋子里出现的重磅人物,所以一个个的伸长脖子脸上写满好奇。而刚才陈红霜提起那五百万,可不就跟顾西辞有点关系吗?林蔓笙便指了指里头的喝水的男人,扬唇对陈红霜道:“陈姨,不如趁顾总在,我们再绕回那五百的事,所以麻烦陈姨你别混淆视听,当初那五百万是陈姨给我当传话筒的小费!陈姨不是想让我跟顾总转达一句表舅不愿娶林笑笑这件事吗?喏,人就在我屋里,陈姨若觉得钱算我白拿了,你可以亲自跟顾总说。”陈红霜面色微僵,一时无话可说。当初那五百万,确实想借林蔓笙的嘴一用,让她去说服顾西辞别再盯着林笑笑嫁给陈强生一事。但谁知道跟林笑笑嫁人对比起来,要紧的是林笑笑能够从警察局无罪出来。所以,林蔓笙左右是拿了陈红霜的钱,而拿人手短,林蔓笙怎么也得帮她捞林笑笑一把。可如今顾西辞就在眼前,那又是另一种局面了。三三两两的邻居再次吃到个震撼的瓜。五百万传递一句话,天下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买卖!虽然听得有点摸不好头脑。但邻居们还是捕捉到一句比较重点的词:“表舅不愿娶林笑笑……”什么情况!近亲结亲?还是访问德国骨科?这些邻居们面面相觑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分明是嗅到了一股不该嗅到的恶臭八卦,看着陈红霜的眼神,夹杂各种诡异。陈红霜受不了那些诡异的目光,当即幽怨地瞪了林蔓笙一眼——这真是个该死的丫头,简直不该提哪壶,她就非得提哪壶!“好,那我就亲自进去问问顾总,看他该怎么处理笑笑的事。”陈红霜为了能跟顾西辞搭上话,只能顺着林蔓笙的话厚着脸皮走进去。好歹林笑笑是顾西辞集团旗下子公司的艺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陈红霜打定主意,便边跨进林蔓笙的家门,边对正在喝水的顾西辞道,“顾总,我……”“林夫人找错人了,云鼎影业已不归我集团直接管辖。”顾西辞幽幽对试图打他注意的陈红霜道。“那……”陈红霜一脸被生噎的表情,难堪不已。她的口都还没开,就被人直截了当拒绝,别提表情有多么难看。啧啧啧。林蔓笙在心里轻啧了几声。她也觉得顾西辞有点不近人情了。你起码让对方把话说完不是?顾西辞把视线投递到一旁腹诽的林蔓笙,蹙眉:“夜深了,你还病着,你不早点休息,难道还想我继续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别看男人一副禁欲的脸,语气严肃。但话里的内容稍微一品,就不那么正经严肃了。什么叫还想他继续照顾她?她也没要求顾西辞一定要照顾自己啊!所以,林蔓笙抽了抽眼角,该死的臭男人又在戏谑她了。关键,能不能不要当着他人面,开这种戏谑她的腔调?搞不好,多让人误会不是!顾西辞俨然男主人的口吻,让林蔓笙送客。此刻陈红霜的脚被卡在门口里,进不是,退也不是。林蔓笙也想早点送走陈红霜,不想与她继续瞎掰扯,便看着陈红霜悠悠说了一句,“陈姨,你看……”话不用说的太清楚,意思你懂就行。陈红霜哪里会不懂,却不甘心铩羽而归,便忍下心头怒气回到刚才的套路,冷哼地对林蔓笙道:“蔓笙,不是陈姨说你,你一个单身女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与男人同居,传出去,你让外人怎么看待你的父亲,看待我们林家。”不管顾西辞是背景强大到的大佬。左右他都是一个男人。男未婚女未嫁,就偷偷摸摸住在一起,传出去肯定不好听。陈红霜觉得目前只有这点,方是能治一治林蔓笙的焰气。所以,那几个三三两两的邻居,又伸长脖子磕起瓜。“原来这个林大小姐,正在与陌生男子同居啊。”“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这样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哪里受得了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