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年纪大了,咱们做晚辈的总得哄着她不是?”萧明彻柔声道,“只是认个干亲,你不用上侯府的族谱,更不用改名换姓,你还是沈家的姑娘,沈雨燃。”
“侯夫人德高望重,善良大方,跟她攀亲是我的荣幸,不过……”沈雨燃拉长了声音,斜睨了萧明彻一眼,“让我跟侯夫人认干亲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啊?”
萧明彻被沈雨燃戳破了小心思,清嗽了两声,面不改色地说:“是母后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平远侯府跟我走得近,侯爷在朝堂上一直鼎力支持我,将来他算得上是半个国丈,也算是我对他们傅家的回报了。”
说得头头是道,无懈可击,沈雨燃却知道他还是有点在意傅温书的事。
她弯下头,凑近了侧着脸去看他。
萧明彻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恨恨冷笑了声:“瞧给你得意的。”
“我得意什么了?”
“你都打算扔下我跟别人跑了。”想到去年在小月河边的情景,萧明彻至今还心有戚戚焉。
沈雨燃眨了眨眼睛,其实那次元夕节,她跟傅温书还远远没到要打算一起跑了的地步。
当然,傅温书这个人,根本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跟人跑。
所以在他们俩彼此流露出一点点心意的时候,他便立即用理智狠狠掐断。
“那你从前还娶了那么多女人呢?”沈雨燃也跟着哼了一声。
“只有你,我娶的人只有你。”
“强词夺理。”沈雨燃说着,便歪过头去。
萧明彻见状,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
萧明彻无赖道:“我也要睡。”
说着,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www。
昨夜在宫中处理完梁王谋逆的事,又跟沈雨燃一起守岁,直到天明才合拢眼睛。
今日进宫,比昨夜更加忙碌,要善后,要劝说帝后答应自己的婚事,还有跟内阁那几个老狐狸讨论朝堂之事。
饶是萧明彻素来睡得少,这会儿也已经熬不住了。
沈雨燃见他眼睛里面已经有了些血丝,没再打趣他,命侍女打了水来,更衣梳洗过后两人便一起上了榻。
仍是跟昨夜一样,和衣而睡,相拥而眠。
沈雨燃一觉醒来,身边的那个大暖炉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