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这么开心,开怀畅饮,所有人都放开束缚,没有任何拘束。率性而为,乔治·依娃多少有些觉得不真实。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和经历,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她的圈子与生活,就像一道紧箍咒,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平时所谓的贵族圈子,高端聚会,只不过是把自己很好的隐藏起来,展现着最完美的一面。看到大家这么豪爽,乔治·依娃突然觉得以前的日子,还有以前的人和事,都那么虚伪。于是她跟大家一起,大口大口吃着刚烤好的羊肉串,哪怕是吃得满嘴冒油,她也不在乎。左冰端着一大杯冰啤,“Cheers!”她的酒量估计比大多数人都要好,红的,啤的,随便灌。乔治·依娃举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两人灌了一大口。左冰将一串刚刚烤好的羊肉串塞到她嘴边,“在这里不需要拘束,放下所有的烦恼,敞开心扉,怎么开心怎么来。”乔治·依娃也笑了,她搂着左冰的脖子,两个人头碰在一起。宁雪城比她们年纪稍大一些,她还是比较沉稳。她喝的是红酒,总是轻轻地抿一口,很小口地咬着烤串。陈凡道,“没必要这么淑女,放开一点。”对宁雪城来说,这也是她最大的尺度。以她的性格,平时肯定要用刀也来切,像吃牛排一样。说真的,有时她也很羡慕左冰这种性格,可以不需要顾及太多。但她多少有点放不开,不管怎么释放自己,也不可能做到左冰这样率性而为。这天晚上大家都很尽兴,吃得很开心,喝得也很开心。乔治·依娃后来喝醉了,她趴在那里沉沉地睡去。陈凡叫人把她抬进房间,安顿好后,才跟左冰一起出来。左冰扬起红彤彤的脸,看起来格外可爱。“你怎么样了?”陈凡问道。左冰摇了摇头,“我还能喝,要不要再来一点?”“算了,我喝不过你。”陈凡知道她的酒量,遗传了韩菜英的基因,自己干不过她的。左冰搂住他的脖子玩笑道,“小酒量,连我都搞不定。”她眨了眨眼睛,“不过我可以装醉啊!”“哈哈——”其实左冰有时候也挺可爱的,见时间不早了,陈凡关切地道,“早点休息吧。”没想到左冰今天兴致很高,她拉着陈凡,“我有事想跟你谈谈。”此刻大家都已经撤了,只有工作人员在收拾刚才的场地,宁雪城也回了自己房间,应该已经去洗澡准备睡了。陈凡看到左冰闪扑闪扑的眼睛,“你想说什么?”“走吧,我们去那边坐坐。”两个人来到酒庄树下的一张椅子上,四下无人,很寂静。只是偶然看到几名巡逻的保镖。虽然是大夏天的,也没蚊子,左冰穿着一条牛仔短裤,晃着一双大长腿。这是陈凡忍不住又想起了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情景,当时的她差不多也是这模样,青春靓丽,身材极好。如果说那时的左冰还有些许青涩,那么现在的左冰,完全就是一个妥妥的超级女神。她变得成熟了许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满满的女人味。陈凡望着她,不由陷入了沉思。左冰扭头望着他,“想什么呢?”“想你!”“……”左冰两眼一翻,将头靠在他身上,“陈凡,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记得,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那时候的我们好单纯,好傻。”左冰笑了,她也在回忆那段岁月。陈凡望着天空,“是啊,那时候是最单纯的。”他回头望着左冰,“你是不是单纯地想得到我?”“滚!”左冰坐直了身子,狠狠地掐了这货一把,“要不是你这么坏,我能这么早就把自己交给你?”“刚跟你谈,你就不规矩。”现在回想起当初的情景,左冰依然对这个家伙很生气。第一次跟他约会,他就动手动脚。什么人啊!“啊,别掐,要断了!”陈凡被她掐得一阵惨叫。左冰这才放过他,然后狠狠地瞪着他道,“要是换了现在谁敢这么对我,剁了他。”“唉,都怪我那时候太单纯,啥都不懂。”“你后悔了吗?”陈凡听她这么说,警惕起来。“没有,后悔有什么用?”她眼睛一瞪,揪着陈凡的耳朵,“你是不是后悔了?”又揪我的耳朵,小左啊!你要是再这样,小心我不客气了!陈凡恶狠狠地,象狼一样瞪着左冰,他想吓唬左冰,哪知道左冰嘴角一翘,“哼,小样,想跟我逞威风,我又不怕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让你交五次家庭作业。”。。噗——陈凡彻底服了。两人打闹了一阵,左冰安静下来,靠着陈凡的肩膀,静静地望着天空。“陈凡,我想跟乔治·依娃一起开个公司。”“为什么?”陈凡知道她叫自己出来聊天,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左冰道,“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自己这么平庸。”“刚好现在乔治·依娃也需要重新面对,她身上的压力太大了,我想跟她一起合作。”陈凡问道,“你是想帮她?还是想自己独立去做一件事?”“都有吧!”“那你把大洋影视做起来不就行了?影视行业这么大,你可以带着他们打进大港,甚至好莱坞。”“当然,如果你看中其他的产业也行,我都可以交给你的。”左冰眨眨眼睛,“我考虑考虑吧!”陈凡对左冰是很放心的,但乔治·依娃的话他要重新考虑,他不可能让乔治·依娃进蓝图资本,毕竟那是自己的核心所在。也许左冰的考虑,只是为了帮她一把,但自己不能不防着她。毕竟乔治·依娃的身份太敏感了,而她所掌握的这些东西,对陈凡来说,如果控制不好,简直就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剑。她对资本运作太熟悉了,当然,到目前为止,陈凡也没想过要把乔治·依娃收为麾下。说到底,两人在此之前还是对手。和左冰在酒庄的树下聊了很久,感觉左冰有些困了,陈凡才喊了她回房间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