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时语进厨房给江楚泽弄了杯蜂蜜水,出来时见他没穿鞋,她这才想到家里没有适合他穿的拖鞋,只得打开了客厅的暖气。沙发不大,时语抱着膝盖缩在一角,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的换台,没有找到对胃口的剧,每一个频道的广告,都是阖家欢乐贺新年。江楚泽捧着蜂蜜水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莫约十多分钟之后,他缓缓开口:“司崇华从前就和我爸认识,我找到了一张,他和我妈,还有我爸,三个人一起的合照。”时语诧异的看向他:‘啊?那这么说来……他和你爸妈是旧相识,所以现在在商业场上这么照顾你,也就说得通了,不用怀疑他有什么目的了。’江楚泽顿了顿:“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如果是这样,他大可不必隐瞒,一开始就会明确说清楚和我爸妈认识,他不光没主动提及,甚至在我故意提到的时候,他还转移话题。”时语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医院时偶然听到的事,虽然不知道对解答他的迷惑有没有帮助,她还是说了出来:“司崇华之前在华仁医院住院,我打算去看看他,看到门口守着保镖,我就没进去。但是我听到了他手下的人提到了一件事……”江楚泽神色稍稍认真了起来:“什么事?”时语如实奉告:“他们说,司崇华在做什么亲子鉴定,在这之前,司崇华是没有孩子的,做鉴定的应该是私生子。这事儿对名门望族来说是见不得光的,我一直也没敢对谁说,你该不会嘴巴那么大出卖我。”江楚泽沉吟了片刻:“这事儿是司崇华的私事,他保密工作做得向来极致,就连他的太太,除了人尽皆知的爱好之外,没人知道他太太的任何信息。这事儿除了我,你谁也别告诉,省得惹祸上身。”时语点了下头,这种事情她当然知道轻重。快到十一点时,江楚泽提出要离开。时语送到他门口,嗅到他呼吸间洒出的酒气,皱眉问道:“你到底喝了多少?”他挑眉:“比你喝得多,一时半会儿酒气散不了,你总不会留我过夜?”时语将他拽进门:‘老规矩,我打地铺,你先洗洗睡,我下楼买点东西。’他没拒绝,时语到楼下跑了好远,才找到了一家不歇业的24小时便利店,万幸的是,这里还真有卖拖鞋的。她回到家,江楚泽已经洗完澡睡下了,她看到他留在脏衣篓里的衣服,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米,那个家伙,怕是裸着在睡吧?那可是她的床……这个时间,能买到拖鞋已经是万幸了,还要再给他弄身穿的衣服,当然是不可能。她连夜把他的衣物清洗出来,公寓没有烘干机,自然是干不了,只能挂一夜碰碰运气,起码得保证他底裤有得穿。忙碌完,她轻手轻脚的在床前打了地铺,一躺下,困意就重重袭来。忽的感觉身上一沉,她惊醒,双手被他死死摁住,唇也被堵住,他带着酒精味的缠吻霸道无赖,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