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无眼,恐会伤人,于心不忍。”沈修筠轻提左手行礼,是以沉声相告。
“不过家奴。”信王戏谑做笑。
沈修筠眸作冷意摇头,再做鞠躬,“恕难从命,若信王必要举行,国公府自请退出比赛。”
如此丧志举动,他绝不参与。
因他硬气,周围大臣深皱眉宇,不悦毫不做掩。
江念芙虽胸前痛意不止,却仍旧因此眸前一亮。
果真菩萨心肠,她带笑心想。
“放肆?本王所言,尔敢拒绝?凭你?一介废人!”
信王不甘被轻视,立掷酒杯于地。
酒杯滚着酒水下坠,与地面接触的清脆响声让众大臣喉前不断发紧,担心涌上心头。
反观沈修筠,风雨欲来之时也不过淡然,长身玉立,未有怵意。
“信王恕罪,我家大哥长居佛堂,却有偏执之心,刚才之事他已答应,绝非拒绝之意,还望王爷看沈家满门忠烈的份上放过我们沈家!”
不知何时,沈书彦突然跪于地,磕头道歉。
其事并非太过,再加沈修筠身份特殊,信王再气也不至牵连沈家,但偏他刻意提起!
事便该不简单了!
“有意思。”信王戏谑掠过沈修筠,薄唇勾起,冷笑间质问已至,“世子,这便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沈修筠冷眸骤敛,拇指重摁于佛珠前。
微风拂过他身下墨袍,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
沈修筠方才提眉,语调极冷,咬着字词道,“且听信王安置。”
命门被控,不得不从。
说罢,方怒瞪下方沈书彦,拂袖而去。
沈书彦终是得意,喜色难免,立磕头道谢,“谢信王赏识。”
比赛当前,江念芙惊慌失措。
木然站与沈修筠跟前,羽睫发抖,嘴角处颤意不住。
二人高的柱子,只凭长绳捆绑,是个人都得生出恐意。
“别怕!”沈修筠难得鄙弃厌烦,伸手轻拂江念芙秀发。
虽不至真心,却仍能宽慰人心。
听此沉声,江念芙莫名觉得一股暖流入体。
之前喧嚣绞痛的艳红突然稍软下来。
“姐夫!你会保护念芙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