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到丰源镇工作之前,你们与粱委员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吗?”石更看着右实权等人问道。“不多呗。”右实权说道。“以前我们吃饭倒是也叫过粱委员几次,可是粱委员都拒绝了,之后我们也就没敢再叫。”陈瑞文看着石更说道:“今天是托了你的福了,才有幸请到了粱委员,要不是你出马,我想恐怕粱委员也是不会来的。”“不过最近粱委员与镇政府的其他同事们好像走得格外近啊。”吕大伟笑着说道。石更明知故问:“谁呀?”魏宝德说道:“除了左大镇长,还能有谁。”石更转头看向梁雪,正色道:“粱委员,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同事,怎么能厚此薄彼呢?”梁雪刚要说话,石更转头又看向了右实权等人:“当然,这也不能全怪粱委员。你们都是老同志了,与年轻同志没有搞好关系,你们也是有责任的。今后一定要和粱委员多亲多近,不一定非得是谁过生日了才聚到一起,平时没事的时候也要多聚一聚,别看天天在镇政府能见到,其实想要增进感情,还得靠私下的交往。”右实权马上符合:“石书记说的没错,以后再有聚会,我们一定会叫着粱委员的。只是希望粱委员别拒绝就好。”梁雪见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只好说道:“要是有时间,我不会拒绝的。”在石更的眼色授意之下,右实权等人频频举杯,轮番向梁雪敬酒,梁雪又不好意思不喝,无奈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往下喝。平常状态好的情况下才能喝两瓶的梁雪,今晚喝了四瓶,这可是创了纪录了,梁雪以为她今晚肯定是要酩酊大醉了,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只是有些头晕目眩,并没有醉的很凶。石更梁雪喝得差不多了,这顿饭吃的也差不多了,就说今天先到这儿,改天再聚。在酒店门口与右实权他们告别后,梁雪醉醺醺地笑着说道:“来之前你还说你会喝多,没想到最后喝多的是我。”“只要咱们俩没全喝多就好,这样一个就可以把另一个带回招待所了。”石更夹住梁雪的一只胳膊说道:“走吧。”进入九月份以后,早晚的天气明显凉爽了起来,凉风习习拍打在身上,让喝了酒的石更和梁雪身上有种莫名的舒爽。“你到丰源镇工作多久了?”石更问道。梁雪想了想,说道:“两年了,毕业之后我先在县里工作了两年,之后才来的丰源镇。”“那你对镇上的情况肯定了解的不少啊。你知道左孟仁和右实权之间的事情吗?”梁雪停住脚步,侧头看着冷眼看着石更:“你是想趁我喝醉了,讨我的话是不是?”“当然不是了,闲聊而已,你想说你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梁雪抬腿继续往前走:“其实说也没什么,镇上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来的时间短。左孟仁和右实权,他们俩一个姓左,一个姓右,所以镇上把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称之为‘左右之争’,其实是为了一个女人。”“女人?什么女人?”“两个人当年的梦中情人。我听说当年左孟仁和右实权的关系特别好,就跟亲兄弟一样。可是后来因为一个女人,两个的关系就掰了,势如水火。据说那个女人是喜欢右实权的,可女人的家里却希望她和左孟仁好,因为右实权家的成分不好。女人在家庭的压力下非常痛苦,那时左孟仁和右实权又隔三差五的因为她打架,最后女人一时没想开,就寻了短见。”梁雪说到此处眼圈通红,似乎是在可怜女人的悲惨命运。“后来呢?”石更问道。“女人死了以后,左孟仁和右实权都认为是对方的责任,觉得没有对方,女人就死不了。后来即便各自成了家,有了妻儿,两个对当年的事情仍不能释怀,一直视对方为自己一辈子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