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怎么了?”左孟仁想与石更对视,但他发现石更的眼神过于锐利,看了一眼就躲避开了,但表情却是一副不把石更放在眼里的样子。石更“啪”的拍了下桌子,把所有人给吓了一跳,包括左孟仁在内。“白书记对于你非常不满。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你是无组织无纪律,公然破坏镇党委班子的团结,不把党委书记放在眼里,等同于是不把党委放在眼里,你的行为非常恶劣,你作为一个老同志老党员,他很为你感到羞愧。”听到石更的话,所有人都感到很震惊,然后齐齐地看向了左孟仁。左孟仁脸色变颜变色,心里虽然满腔怒火,却只能忍着,无法发泄。“白书记还说,念在你是为丰源镇的发展才这么做的,他原谅你一次,不跟你计较。如果下次你再做出不利于镇党委班子团结的事情,一切后果由你承担。散会。”石更起身便离开了会议室。出了会议室,石更从心里往外那么舒服,那么痛快。对于反对莲鱼共养一事,石更只字未提,因为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需要县里来决策的地步,如果县里最后要是同意了,他在镇上反对,到时会很没面子,而对于可能会没有面子的事情,石更自然是不会做的。石更只是借题发挥,打着白水军的旗号痛斥左孟仁,而白水军是县委书记,无论说什么,左孟仁都只能听着忍着,又不可能去找白水军对证。石更自打来到丰源镇就一直受到左孟仁的压制,骂他一顿虽然不起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却也小小的出了一口恶气,让左孟仁丢了脸面。而感到痛快的不止石更一个,还有右实权等人。离开会议室时,全都得意洋洋的。“白水军真会说那些话吗?”在左孟仁的办公室里,李依玲对于石更说的那些话表示质疑。“我之前去县里汇报莲鱼共养一事时,白水军问过我是否跟石更商量过,但没有深说什么。不过后来石更去了,有可能会添油加醋,白水军在他面前说一些对我不满的话也不足为奇。其实不管说与没说,我都不可能去找白水军对证,我要是真去了,岂不是自讨没趣吗。”左孟仁在胸口憋了一股窝囊气,上不去下不来的,非常难受。“我觉得你应该给白水军打个电话。虽然县里有田县长支持你,可是县里的一把手毕竟是白水军,他手里掌握着人事任用大权,你要是让他不满意了,这对于你今后的工作,以及升迁上,将会非常的不利。”童凯说道。“你说的非常对,我确实应该给他打个电话。”左孟仁站起身抓起电话,拨通了白水军办公室的电话后,笑着说道:“白书记你好,我是左孟仁,莲鱼共养一事我事先没跟石书记商量,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县里还没有想好是否要上莲鱼共养这个项目的时候,左孟仁带着十几个村民去了县里,再次面见了白水军和田地。“白书记,田县长,上次汇报完莲鱼共养的事情,我回去以后想了又想,认为有必要弄清楚下面的村民是怎么想的,毕竟是用他们的地来改造莲鱼共养基地,于是我就走访了几个村子,把莲鱼共养这个项目详细的向他们做了介绍,结果令我没想到的是,反响非常强烈,他们都特别拥护干这个项目。”左孟仁情绪激动道。“左镇长说的没错,我们兴民村的村民听了以后都非常高兴,都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发家致富的项目。”“我们康平村也是。我们丰源镇实在是太穷了,想要过上富裕的日子,非得有所改变才行。”“我们向阳村是坚决支持镇里搞莲鱼共养的。”“我们北山村也支持。”田地笑着说道:“白书记,咱们东平县确实是穷了一点,可是你看老百姓的觉悟多高,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多强。我觉得这就是咱们东平县振兴的一个标志,一个开始。令人欣慰啊。”白水军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村民支持,但他并没有盲目的高兴,也没有做任何实质性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