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雷同等人,左孟仁心里还是不踏实,他紧忙给田地打了个电话。“田县长,县纪委的人来我家了,你知道吗?”左孟仁问道。田地神经顿时一紧:“我不知道啊。纪委的人去你家都干什么了?”“没干什么。是来调查我生病没去上班一事的。”田地松了口气,语气之中透着不满:“这种事有必要给我打电话吗?”“我纳闷啊,我生病不去上班,也用不着让纪委的人来调查吧,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左孟仁想不明白。“意思很明显,白水军对你的行为很不满。”“你说让纪委来调查我是白水军的意思?”“不然你以为呢?”田地忽然想起一件事:“半个多小时以前,我在县委县政府见到了石更,白水军的秘书特意把他送到了楼下。”左孟仁眉头一皱:“这么说来纪委调查我的始作俑者是石更喽。难道石更与白水军的关系不一般?”“我没听说石更与白水军有什么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石更在白水军的面前告了你一状。而你们装病的行为令白水军很不满。”田地提醒并警告道:“总之你们不能再装病了,麻溜去给我上班。再装下去,要是弄假成真,到时你们连哭都找不着调门。”挂了电话,左孟仁越想越憋闷,他一直在等着石更来上门请他,等了半个月,结果石更没等来,却把县纪委的人给等来了,这让他大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左孟仁发着狠自语道:“姓石的你给我等着,我让你告状,咱们走着瞧,看老子怎么整你。”回到春阳,石更第一时间去了春阳妇幼医院,俞凤琴已经住院待产了,她的预产期就是最近这两天。到了医院,石更碰到了许久未见的谭珍丽,她得知俞凤琴要生了,特意前来看望。在病房里闲聊了一阵后,谭珍丽冲石更使了个眼色,就告辞了。石更见状,就以送谭珍丽为由跟了出去。“您找我有事?”石更问道。“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咱们一起吃个晚饭吧。”谭珍丽看了眼手表说道。石更犹豫了一下,他是打算晚上去张金山家里吃饭的,顺便跟张金山汇报一下过去半个月在丰源镇的情况。可是想到好久没见到谭珍丽了,谭珍丽又似乎找他有事,拒绝似乎有点不太好,于是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