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这样“深仇大恨”,两人从童年斗到了少年,所有人都毫不怀疑的认定了此生,如无意外,他们大概、也许、可能会接着斗下去,也包括他们自己……
听连枫声情并茂的说完傅凌云和陆亦清结仇原因,楚青若毫不客气的笑的花枝乱颤,趴在桌上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难怪他们两个一见面就像前世冤家一样。~
楚青若促狭地脑补了一下,温润如玉的陆亦清,亲吻着含羞带怯的傅凌云时的画面,忍不住又是一通大笑。
过了半晌,就听楼梯一阵噔噔噔急促的响声,连枫和楚青若同时回头,就见狼狈的陆亦清顶着一几片云片糕碎片,灰头土脸的下了楼。
因为走的匆忙,没看见墙角边坐着的连枫和楚青若,只一脸不悦的匆匆跨马离去。
连枫见陆亦清已经离去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花生皮,笑着对楚青若说到:“楚姑娘,我们上去吧,少爷该等急了。”
*
转眼到了出征的日子,傅凌云点好了兵跨着他的五花马,领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圣武门,下了马接受着皇帝的拜将兼壮行。
一边跪着聆听皇帝的发言,一边眼睛东瞟西瞄,看看除了自己一家子不靠谱的来送行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来,比如说某个小没良心的。
最后还是在皇帝咳得快哑掉了的干咳声中,接过了授命封诰,黯然神伤的打马出发了。
不知不觉,日子就在楚青若写字、发呆、逗逗阿乖,闲暇了思念一下远在昌平县的傅凌云,偶尔刺激下或打击下身体还没完全复原,却又急不可耐的上门挑衅的章赟宝中,又到了梨花开的时节。
院子里的梨树已经拜托了花匠江伯好好打理了一番,一丛茂盛的枝叶上又开起了洁白美丽花朵。
娘亲看到一定会欢喜吧,楚青若心想。
收回看向院中的眼神,她提起笔缓缓的写下: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青天无云月如烛,露泣梨花白如玉。
子规一夜到天明,美人独在空房宿。
刚刚放下笔,就听到院门外章赟宝那烦人的声音。
“你们让开,你们这群狗奴才,你让楚青若出来!怎么躲在院里不出来,是怕与我对质吗?是怕去到爹爹面前漏出了马脚是吗?
你们别拦着我,当初不是你差了婆子给我传的信,说心悦于我,叫我去柴房与你相会。
说即便是今生做不成夫妻,得一夜便此生有了念想吗?怎么就变成了我唤了胡同里的娼妇来戏耍了呢?你出来!与我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