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挂她电话了,嗯……有进步!
呸!老娘不是抖m,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丁狸默默地又补了一遍,再度拨通韩卢的电话,这一次,电话一接通,她就把电话送得远远的,电话里果然再次传出了韩卢的怒吼:“有屁快放!”
“你在哪呢,我想见见小婉。”“你要见小婉?你见她干吗?示威吗?你成了无耻的小三,还想在她面前炫耀一番?她走掉了,刚苏醒就走掉了。就我跟你打电话的当口儿。丁狸,我告诉你,如果狐婉兮
有什么想不开,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害了她的罪人!罪人!”
“啪!”电话再度被挂断,丁狸举着电话默然良久,旁边沙皮不安地说:“主人,狐婉兮不会真的有什么意外吧?”
丁狸轻轻摇了摇头:“我青丘,行自然道。没有人会有自杀的习惯。无论苦乐,无论兴败,我们都会面对现实,没有人选择自杀。”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说:“我想,她是真的死心了吧,现在,应该是回去找白驹了。”
沙皮一惊:“找白驹?主人是说,拿回她的碧玺神精兽?”
丁狸轻轻点点头:“嗯,应该是的。”
沙皮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
丁狸瞟了他一眼:“怎么?”
沙皮苦着脸,说:“主人,白驹是个好人,不该死。”
“我知道!”丁狸突然大光其火:“跟我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啊?这件事,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他不死,狐婉兮就要死。你说,我不干看着,我能做什么,啊?”
沙皮欲言又止,不过话到嘴边,似有什么顾忌,终究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不过丁狸虽然是冲着前车座的他发脾气,却看不到他的脸,完全没有注意到。
丁狸发泄完了,重重地倒回座位上,长长地吁了口气,半晌才疲惫地说:“回家。”
当车子启动,驶出一阵时间后,犹豫许久的丁狸才又拿起电话,打开白驹的微信,默默地敲下了一行字:“永别了,保重!”“永别了?永别了!”白驹疑惑地看着微信,突地恍然大悟,一下子兴奋地跳了起来:“她说她去见婉兮了,现在对我说永别。也就是说,我成功了?婉兮终于对我死心了,
决心回来取我性命了?”白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原本还觉得该交代的事情都已交代了,可忽然间又觉得似乎还有太多的事不曾做完。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了很久,才突然看到镜中的自己,
胡子拉茬,眼睛充血,衣着也是不修边幅。
不行,我不该这样的死去。我要给婉兮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她才不会彻彻底底的忘了我。白驹匆忙冲进盥洗室,开始刮胡子修面,泡沫涂满腮和下巴,忽然想到早上起来,婉兮给他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刮着胡子的画面,白驹不由得鼻子一酸。当他收拾停当,又
赶紧选出一套最喜欢的西装,换上最舒服的一双皮鞋,面对着镜中衣冠楚楚的自己,他忽然又想到了婉兮踮着脚尖帮他系领带时,含情脉脉看着他的甜美笑容。
泪水,终于忍不住爬过了他已修饰得完美的脸颊。“砰砰砰!”门被拍响了,白驹急忙抓过毛巾,蘸去脸上的泪水,又揉了一把脸,迅速换上一副有点痞、有点坏、有点傲的神情,下巴微微扬起,显示着不屑一顾的鄙夷,
然后冲过去,直到他的手握住门把手,才稍稍迟疑了一下。
“永别了,我的爱!”
白驹在心底里默默地、深情地说了一句,然后,毅然拉开了大门。
“呼~~”一只铁拳在他打开大门的刹那就呼啸而来,准确的击中了他的下巴。一如他当年愤怒的一拳,击中了韩卢的下巴,白驹整个人被打得飞了起来,凌空旋转了270度角,再重
重地摔落在地上。当他落地的时候,他被打飞的一颗后槽牙还在空中飞舞。紧接着,一只锃亮的皮鞋飞进来,狠狠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把刚刚落地的白驹踢得贴地没了出去,砰地一声撞在木艺沙发上。韩卢像一头饿狼似的,嘶吼一声,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