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儿,真是的,喝那么多干什么?”
丁狸停下车子,绕到副驾驶,把白驹扶了下来。沙皮今晚没跟着丁狸出来,说是见到一个新人,很有希望捧成明星,所以去见他了,希望能把他签到自己公司。当然,这是沙皮的说辞,实际上这货此刻正躲在家里大呼
小叫,指挥黑客军团攻城掠寨,进攻m国外交部网站主页呢。上一次他半道离开了,缺了一员大将,而且是主力战将,整个战役的指挥者临时换人,结果沟通不畅,协同不力,仅仅两个小时,就被人家恢复了主页。这次红客们准备
了很久,打算大打一场 ,从外交部开始,把该国所有主要官方网站全黑了。这是一场硬仗,沙皮同学正喝着红牛撑着身子,苦拼了一天两夜了。该国外交部的、国会的、最高法院的网站已接连被黑,“龙的传人”唱个不停,此刻正在试图黑入他们
的陆军部和财政部。因此一来,丁狸就独自赴宴了,她跟白驹是朋友,也曾跟着韩卢的车来过他的家,所以就主动请缨,送他回来了。对此一幕,大家也乐见其成,白驹这个金童还没成亲呢
,眼前这个玉女也是单身,成人之美的事儿嘛,呵呵,酒为色之媒,也许今晚会有浪漫的故事发生喔。
所以,嗅觉灵敏的记者朋友们便悄悄跟在了后边,至少有四队人马。
丁狸完全没有注意,她的心思根本没放在那儿,这一路开车,只顾照顾旁边这个醉鬼了,他总在嘟囔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丁狸并没听明白他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白驹确实喝多了,可是并不是每一个酩酊大醉的人都会神志昏乱,白驹属于喝太多时自控力变弱,尤其是对身体的自控力,但他的神志依旧相对清醒,他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清楚自己吐露些什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虽然自控力的削弱,使他说出了些东西,却下意识地进行了遮掩,使说出来的话只是变成了一种感慨,而无法叫
人直接从他的话明白发生了什么。白驹一脚迈出去,心里虽然很清醒,还在告诉自己,悠着点儿,身体不受控了,可还是差点儿一脚踏空,幸亏丁狸一把扶住,白驹的手揽在丁狸的脖子上,嘴唇儿差点亲
到她的脸蛋。
白驹大窘,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丁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当然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要有意的,就蹲在这儿当雪人吧!”“咔嚓!咔嚓!咔嚓!”远处,上好的长焦镜头的照相机,把雪地路灯下的两人拉到了近前,照得清清楚楚。连丁狸红嘟嘟的嘴唇儿,微微上扬带些娇嗔的眼神儿都拍得很
清晰。而背对镜头方向的白驹身体前倾,揽着丁狸的削肩,明显正在吻她的脸蛋儿。“发达了,发达了,发达了……”至少四组照相机从不同的角度争先恐后地拍摄着,激动的他们肾上腺激素陡增,双腿突突地涌过一阵热流。从无绯闻的玉女派掌门人丁狸和
投资圈的金童白驹看来早就有秘密关系啊,明天的新闻一定燃爆了,头条是我的,哈哈哈哈……
狐婉兮蜷缩在沙发上,朦朦胧胧的,又冷又饿,突然房门开启,狐婉兮耳朵一动,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哎哟!”狐婉兮起得太急,忘了旁边就是茶几,身子一歪,就向地上摔去。这时客厅的灯啪地一下亮了,狐婉兮四仰八叉地摔进了茶几和沙发间的空隙。
丁狸见此一幕,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婉兮,你在搞什么呢?这还没过年呢,就算过年,你也该向前拜啊。”
狐婉兮糗糗地爬起来,一见是丁狸扶着白驹,不禁有些意外:“丁狸姐,你怎么来了?啊,老板,你喝醉了?”狐婉兮赶紧迎上前去,白驹一看,就知道她还在等自己,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就在心底里燃烧起来。这个蠢丫头,你是活在五百年前吗?就非得从一而终?你学学我三姐
,人家那才叫潇洒!我对你这么不好,你就不能抛弃我吗?取走碧玺珠,抛弃我,继续你的人生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对我死心?眼见狐婉兮陪着笑脸迎上来,甚至有些小小的讨好的意思在其中,白驹心头的无名火就更大了,他恨婉兮的专情,他恨自己必须要在深爱的心与恶劣的外在表现扭曲的反
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叫她死心。
白驹猛地一挥手,将狐婉兮扶上来的手搪开了:“我没事,醉了也比你稳重。看看你,毛毛躁躁的,有一天能叫我省心吗?”
狐婉兮伸着手僵在那里,因为丁狸在场,窘得她脸庞通红。
“正事做不了一件!就会胡搞瞎搞!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人了!幼稚!”借着酒意,白驹的声音透露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丁狸看在眼中,一双妩媚的眉渐渐挑了起来,这个混账东西什么意思啊?原来在家里对婉兮是这副模样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狗东西……丁狸正考虑要不要一个大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