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顿,抬头,瞅向岑隐。
却是见男子此刻视线竟是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杀气不知怎地忽然全散了去,神情……又似崩裂了似的,平静不在,眼底也说不清的不知正涌动着什么……
时非晚视线移开,又落在了他另一只正抱着自己的手上,静静地,忽然不动了,
不知怎么地,时非晚此刻感觉着腰上缠来的那有力又熟悉的大手,竟不争气的觉眼鼻处涌起了一股酸涩味来。
只时非晚到底是时非晚,便是委屈,流泪这种事于她而言也实是极罕见的事。她拳头微微一握,面上瞧着反倒是恢复了平静。
只岑隐这时竟是忽然瞧了她一眼。
“世子爷这是何意?”时非晚冷冰冰的,忽然扫了扫岑隐的手。
这问题,似将岑隐问住了似的。男子低眸,不知如何作答似的直接忽视了。
时非晚接着便见他竟是从身上掏出了一瓶止血药来。男子握起瓶子,在时非晚诧异的目光下,竟是轻轻擦起了时非晚颈上的血迹来,接着,他便将药粉洒出往上面倒了去。
“不需要。”时非晚忙道。
只这句倒不是什么怄气的话,她是真觉得不需要。
那血滴也就往下滴了一滴,可想而知那伤实在是不重。
事实上,也仅仅只是破开了三分之一指甲宽的长度,且有一部分还未完全破开皮,完全就像是被小草轻刮了那么一下。也不知那么利的剑,是怎么划出如此轻的伤痕的。
“你不是会武么?”
岑隐却未理会的继续处理着那伤口,冷不丁的,时非晚忽然又听得他出了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