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
岑隐双手紧环住时非晚,前一会还凶巴巴的语气,此刻泄气了似的,说得再无半分气势。语气里含的,除了无力,已实在不剩其他了。
这么几个字,这么一个小动作,却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似的,岑隐抱住时非晚的一刻,眼底流露出浓烈的疲惫与无力感来。
正是这股无力,此一瞬魔力似的瞬间卸尽了他的脾气。
大抵是因太过无力,什么脾气霸气便都撑不起来了吧。
也许是因这股无力感,岑隐落下这后续三字后,便也没再有多余的话了。只是就这样紧紧的环抱着时非晚,头埋在她的发间,似乎这般,能让他那全身心力几乎耗尽了的感觉,稍微得到缓解似的。
“……”
时非晚本是因岑隐前头那凶巴巴又命令似的某句“不许喝”以及“站住”而被点燃了猛火的,因此,被再次强行抱住时,第一反应她便想甩开岑隐的手。
当然,自是没成功的。
只第二瞬,她却猛地愣了住,挣脱的动作像是受到了魔法制约似的,忽然间停了。那本还要蹿往前的脚步,也被黏住了似的,猛地定格在了原地,再也迈不出去。
本带着恼意的小脸,也似在此刻僵化了。时非晚神情一滞,眼底涌出一抹讶来。
然后……她低头,一双含着诧异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岑隐环抱着她腰的那双手上: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好看又有力。
但除此之外,便只是用肉眼瞧着,此时,也能觉察出……那双手,竟正微微颤抖着。
跟他主人此时的身子……一样!
时非晚胸腔内的恼,瞬间翻盘了似的,原定的本打算着要冷冰冰喊出的那声“放手”,忽然刺儿似的被噎在了喉口,接着,便再也喊不出来……
“晚晚,爷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