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能亲岑隐,便代表着她已打算跟他和解,不计较前头那件事了,那么,这会儿她自然不会再对岑隐板着一张脸。
她先前恼……的确是无法忍受岑隐过于残忍滥杀的行为。可她心底也再清楚不过……岑隐接受的就是那样分等阶的封建教育,而她能够对着他发脾气也其实是他的宠给了她这样的资格与机会。
他已不欠自己分毫!落花本也是他的人!她怨不得他!
更何况他……堂堂擎王世子,竟还能为了哄她直接丢出“我可以改”这样的承诺。
落花他已经放了,还承诺了会改,再与他那身份地位一相照……时非晚是真觉得,她没半分理由再气下去责怪他下去了。
更何况,责备并不是她的目的,让他放了落花,或者说……让岑隐能改一些,本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那么,此时注意把握分寸的消火,和解,沟通,其实才当是达成目的更好的方式。
“世子爷不放便不放。”
于是,时非晚也成了个变脸极快之人,火意一消,神色此时已柔和了不少,语气还故意带上了几分娇俏来。见岑隐这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便故意不给面子的回道。
反正,她肯定,就算真亲了岑隐也是不会放手的。
“晚晚不亲,爷自己动手了。”
时非晚话音一落,岑隐也不介意。侧低头,唇真就轻轻在时非晚脸颊上碰了碰,时非晚只当没看见,低下头去忙就要自己动手喝汤。
岑隐却忙抢过了勺子,也不闹了,端起碗来竟还真就喂上了她来。
后头落花瞧得目瞪口呆的,差点连手中扫把都给惊掉了。
“世子。”时非晚喝了几口汤后,途中忍不住开口说话道。
“嗯。”岑隐忙应。
“可否帮我一个忙。”时非晚道。
岑隐愣了愣,“晚晚需要跟爷客套?”
“世子爷在这潞州,可是有人?”
“世子爷可有法子离开这儿?”
“嗯。晚晚不必担心,爷一定带你离开。”
“不急,我……”
时非晚刚要说什么。
“咚咚咚……”
只这时,门外忽然地又响起了敲门声来,“世子爷。”
“进来。”时非晚这会毫不客套的替岑隐应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