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流衣的惊讶不同,时非晚此时对于岑隐的再次出现竟一点也不意外了。
因为她想她猜到原因了
岑隐此次出现与前次不同,不再是孤身一人。他的手上此时多提了一件东西确切的说,那是一只动物是一毛茸茸的黑白团子,不大,年纪应还很小,这正是时非晚记忆中的中国熊猫。
她想起了岑隐看她漫画时的那一句“擎王府有”,想起了岑隐离开时说他会赔罪之类的话。
不是时非晚自恋,而是此时真已不难猜到他是来送她熊猫的
“阿晚是真聪明。”岑隐的回话此时也很平静。
“世子大概做了什么”时非晚问起了更具体的内容。
“派人去放了一把火,烧了一些她重视的东西。”岑隐淡淡答。
“”时非晚完全不意外。
李氏哪里可能这么容易突然就离开原因,就在此了。
二人对话到此,突然地,便中止了。岑隐没再说话,只是瞧着时非晚。时非晚也没再说话,目光望向某处眼底此时流动着的复杂难测连岑隐都可说从未见过。
这般安静的僵持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最终还是时非晚先出声了
“世子想问什么”
“没什么想问的,阿晚自己说。”岑隐答得很快。
“”时非晚默了会,回“好,我说,实话实说。”
“好。”
“我”时非晚望了一眼岑隐肩上攀着的小团子,微静了下,接着忽问“世子可还记得你之前问我,是不是去过什么世外桃源”
“是。”
“我想先跟世子说一件事。”
“好。”
“无论世子信还是不信,我真的去过”时非晚突然走向了岑隐,声音放低了
“一半时间,生活在这里,一半时间,在那里。我清楚这个世界的所有规则,只是,我的脑子里有着两套规则认知。当两套规则同时占据我的大脑,另外一套,就像是大山似的全压了过来,而原来的一套,开始变得微不足道,就像是一夜之间全部崩塌了。
我清楚,但从此没办法再信服,也没办法再继续遵守”
“那里的规则是什么”时非晚的话音刚落岑隐便问。
“世子此时站在这里,跟我聊着天,算不得什么逾越的事。世子是我未婚夫,婚前我们就算上过床都算不得什么。但在这里,是十分严重的大过错”
时非晚回。话到这里时就已经足够颠覆岑隐了。不止是话的内容,更是因为这种直接的字眼一个土生土长的大楚闺女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可面前妮子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道
“如果将世子换作另外一个人,无论是谁,他也出现在此过,若为男子三更半夜固然是不合适的。但,若是因他有生命危险,我是为了救人在我的规则认知里,世子现在应该问我他死没死,送没送去看大夫。生命平等而可贵,人命面前,没有人应该如此不屑一顾。
这也是我先前的答案里,世子以为存有的漏洞。我想这个回答,已经填补了世子以为的漏洞仵作也好,皇帝也罢,于我而言,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