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非晚,此时似已从对簪子的回顾中,回过了神来。她眸中敛下一抹戾色,将簪子一收。这会儿心思已经收回至了眼前处境之上
“祖母,你搜过了,我这里没什么江湖大道。”
尽管心底涌起了盛怒,时非晚却还是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十分平静。
如果不是受胁,时非晚其实也是不敢让人直接搜的。但这会儿见李氏完全没有想到密室上去,她心底对于蓝天便完全放下了心来。
“这是什么”
可正是此时,李氏顶着满脸憋火似要将人召回时。“砰”地只听得一声微脆的响声过后,时非晚跟李氏中间的空地上,突然砸下来了一物来
那是一男子玉冠是一个嬷嬷突然恶狠狠的丢在时非晚面前的。不过地面是丝绒毯此时玉倒也没碎。
“这是什么”
李氏一愣。立马让人捡了起来。只看清时神情一变,她猛地一拍桌子便问道“这是哪儿找到的”
“老夫人,那里。”寻到此物的嬷嬷指了指一个位置
时非晚的床
“大胆逆女竟敢与外边男子私通,还允他进过你闺房”
李氏没有过多思考,也没有中间任何问询的过渡环节。她又一拍轮椅,指着时非晚便恶狠狠的骂道“还不从实招来,那男子是谁”
“”
突然的转变让时非晚突觉头上浇下了一盆冷水似的。
她愣了愣,当然也在观察那玉冠
这东西,的确是在她床上找到的。不是陷害它,就是属于蓝天的因为此时时非晚看到了上面刻着一个“蓝”字。这是大楚的习俗。男子成年加冠时,会定制刻了自己名字的玉冠。
糟糕必是她先前躺在她床上时落下来的
“捡的”
只意外归意外,时非晚声音色仍旧平静,且似更不以为意了似的,只突然回了她两字。又道
“祖母若是一定要给我扣什么罪名,随意。只是现在大晚上的,祖母想扣,是不是也应该等父亲跟祖父在场时才方便”
时非晚此时当然知道被人搜出来这么一男子的私件,这麻烦事怕是立马就要到了。但她眼下不想应付。丑婆的事此刻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思绪
丑婆,她在乡下的师傅,那个教她琴棋书画的怪婆子,她的簪子,竟是出现在了李氏手中此,说明了什么
时非晚不大敢往下想那簪子虽是木簪,可却是丑婆贴身之物。十多年来她从未离过身。
可是,就算有人去乡下查她,应也查不到丑婆上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