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这……都只是姑娘的猜想……”
“对。只是猜想,不过我刚刚试探了下。”
对!时非晚先前装晕对岑隐投怀送抱,就是为了试试卢子瑶,想看看她的反应。
不过,卢子瑶当时的表现倒很淡定,完全不像有什么介意的。
可恰恰是因她的表情平静过头,时非晚才更觉得有问题。不然她跟擎王府走得近,突然发现岑隐如此“反常”,再怎么淡的性子也应有几分好奇才对。
便是她的确略表现出了一丝惊讶,整体,时非晚瞧着也还是平静过头了。她觉得,那更像是装出来的一种平静……
若不心虚,何必那么装?
“姑娘想到的这些,世子没有想到吗?”流衣想到京都里有关于卢子瑶的完美传言,实觉不可思议。
“他不是想不到种种事件的巧合跟联系。只不过这块木头完全对卢子瑶对他的心思没认知。而且,他对她有一种本能的信任。”时非晚谈起这有些气堵。
“姑娘。不怪世子,便是你说了这么多,我其实……也不信。”流衣尴尬的挠挠头,“姑娘可是听说过郡主的为人跟传言?她简直像一个神!
三岁懂诗书,四岁便提议过让敬王府布施的决策。这些年性子静淡得似个无欲无求的仙人。曾还主动入战场治马瘟,为救我边地百姓摆脱战火立下过大功。这些年甚至还献过一些造福于民的治国之策。可荣耀过后,她便待在敬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点风光也不愿享。
如此一个千年难出的奇女子,姑娘说她为了情爱就如此阴毒的去算计姑娘。这实在是……”
流衣不是觉得时非晚的推测没道理。只是就算觉得有道理她也还是不相信。
更莫说岑隐从跟卢子瑶本人接触,对她更是此类的认知……
“是啊。她是神,她有手段。所以,我做不到的事,或许她大可能做到。”
时非晚突地说了句,“倒真希望她真有传闻里的聪慧及能力,如此,我就等着她的好消息了。”
“……”流衣一头雾水,“姑娘是说,她有能力阻你跟擎王世子的婚约?”
所以,姑娘觉得她不一定嫁入擎王府,是指的天成郡主会做出破坏么?
“听说,这位天成郡主,便是皇上,对她说的话也是百依百顺,少有无视的。皇上还曾应过她三个承诺。
相较于我,她有娘家背景,有民心,有话语权,想来背地里还有势力,同时她也有擎王妃的绝对支持跟钟爱,皇上也欠着她三个承诺……而且,岑隐对她并不错。这婚约,放在我这里不可能退得了,放在她那里,不一定无望。”
时非晚心底对这人充满了好奇。
不得不说,她的那些传闻,她都觉得此人的确……很神!
不过若她的能力真那么神,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因为她很信自己的推测,也觉得卢子瑶不会就此放手。
“想阻姑娘进擎王府的多着,太后应就是一位。今夜的黑衣人便是如此。姑娘怎只想到了天成郡主?”
“因为其他人,多只会用更粗暴的方法:杀我!”时非晚淡淡道:“可这位郡主,要么就是想毁我声名,要么就是想推给我一个好的姻缘,她对我明摆着是没有杀心的。若她想谋却又不想杀我,那她所谋的便必然只是‘退婚’这个结果,而不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