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想怎么办自然就怎么办?”岑隐不觉得废了一座宅子有什么可惜的。
“我想拿来办一所武堂。”时非晚道。
岑隐一顿,很快却又反应了过来,“女子武堂?”
时非晚回道:“世子倒是知我。”她敢说,换作其他任何一位男子,都没办法猜中她打的是这主意。
岑隐笑了,笑得很灿烂,略微思索片刻,便道:“晚晚想去办,便去办,婷婷偶尔也可以被送去那里,算是当个开头。不过,爷估着晚晚若要用这赚钱,是得大亏了。”
“我的嫁妆,还有聘礼……供一个武堂,算不得多大的事。”时非晚道。尤其是时家那一份嫁妆,她觉得完全可以用掉。
她这不提还好,这一提,岑隐的兴致竟莫名比她还大,忙道:“爷明日就派人去办。不必布置,明日直接便挂出定北侯府招女弟子的招牌。”低下头,又抵抵时非晚的额,道:“晚晚若能生个女儿,咱也让她去。”
“世子对这这么热心?”
“爷不过是想看看,晚晚此举之后……”岑隐眼眸微低,缓缓低语出五字:“大楚的未来!”
时非晚闻此一顿。
“或许,咱这大楚,还能出第二个晚晚呢……”岑隐指指时非晚的鼻尖,眼底宠溺泛起,又道。
“出我有什么好的,我这侯爷是战争铸成。大楚的未来,自是和平安乐才好。”时非晚眼睑一垂,又道:“我希望,大楚的未来,是个盛世!”
所有人的盛世!
如此……
“才不负先士之勇。”
岑隐低眸,瞧时非晚言及此时眼底隐有追忆,双瞳里似隐隐划开了一道裂缝,那缝里隐动着浮沫般的伤口。岑隐一抬手便落至了她的眼角,道:“会的。”
言罢,一低头,又落至了时非晚唇上,将她的神思自不大好的回忆里带了回来。
时非晚脑袋很快浑浊,一抬手,便也环上了岑隐的后背。只这一小动作过后岑隐竟又记起了他之前的问题,又道:“晚晚应过爷什么,真要食言?”
“世子去办武堂的事,办好了,我绝对兑诺。”时非晚笑。
“那晚晚是跳定了!”岑隐低笑着应了声。说罢已今儿个已不再执着于此事,低下头,便埋进了她脸侧,顺着她的脸颊轻轻往下划起,轻声道:“晚晚信爷,那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爷念的可绝不只是晚晚的身子……”
他想她,不过一日!不只她的身体,更是她整个人……
岑隐言罢,手已轻轻划至了她的背后,将她整个人抱着带向了自己。时非晚心中好笑,她哪会不知呢。不过岑隐此句一落时非晚还是觉自己的心情确实愉悦了不少。一伸手,手指便已主动勾住了岑隐的腰带……
很小的一个动作,却分明是极大的转折点。岑隐眸一滞,此后……便已一发不可收拾……
半日晃眼便过。
时非晚晕晕乎乎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不少时,已是见得天色有些昏暗了。
“世子……”
时非晚一坐起身,往外瞧了眼便忍不住唤了岑隐一声。只久未得到回应。时非晚一回眸,便见岑隐呈仰躺姿,双手托着后颈,眼睛望着床顶,一副游离姿态。
“啪嗒……”时非晚一个枕头立马飞拍了过去。
岑隐脸颊被捂了个莫名其妙,猛地一回神,便见得小妮子面红耳赤的正盯着自己。
“世子爷在想什么!”时非晚磨着牙问!死鬼!又敢愣着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