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可是在建安伯府出嫁呢。”
百姓们一边数着聘礼,一边闲扯起八卦来。
“可不是,往前还有人说定北女侯一得了道,便不认祖宗了呢。”
“一听就是造谣,定北侯才回来几天,这事儿他们就给瞧了出来,真是想说啥就说啥。过往不都还说定北侯是个逆贼吗?如今你们且瞧瞧她,哪像个逆贼。”
“可不是,定北侯便是对建安伯府存了点怨,那也是咱大楚的英雄,某些人,才打完战便诋毁上了,也不怕折寿!”
“哎,就是可惜了,当初那样一张脸,如今毁成了这样。”
“不过,她年纪还小,若是有好药,大抵能除得了那疤。”
“姑娘,姑娘……”时府,时非晚这会儿正窝在床上练着岑隐教她的内功心法,便被流衣扰断了,“擎王世子都快来下聘了,这个时候姑娘怎地还有心思练功。”
“又不是成亲。他下聘,又不需要我做什么。”时非晚笑道。
“才不是!”流衣忙摇起了脑袋,道:“姑娘,你且出去瞧瞧,你要做的事儿多着了呢!”
时非晚瞧着她脸色诡异的样子,一疑,这才起了身,随流衣往外走了去。
起先只出了院子,在时家时倒未见着什么有异的。可踏行至建安伯府门前时,时非晚却是被眼前这场场面狠惊了把。
无数个药瓶子竟是朝她飞了过来……
“哇!是定北侯出来了!”
“侯爷,我是大夫,专治疤的,您试试我的药。不要钱呢。”
“侯爷,我有祖传的秘方,您试试我的,我母亲用着可好。”
“侯爷,我也有秘方……”
“侯爷,药膏我已经调好了……”
“咳……”时非晚很快多出了一怀的药瓶子。
若不是建安伯府的护卫们都在拦人,这会儿,大抵有不少人要直接挤进建安伯府了。
“谢谢,我会用,一定会用……”时非晚忙说了句,立马转身,退回到了建安伯府。
“擎王世子到……”但还未转身太久,却是又被唤了下来。
时非晚回过头来,便见满时府的人都往大门前挤了过去。她这位当事人倒是完全也瞧不见什么了。直到过了会后前方的秩序似乎得到了调整,被开出了一条还算宽的道路来,时非晚才瞥见了那正挂着一脸笑的男子。
“叫世子妃!”岑隐一见时非晚,便朝着身后一众喝道。
“世子妃!”擎王府的护卫们立马齐声大叫。
“幼不幼稚你!”时非晚双眉弯起,瞧着某人那因过度亢奋而红得已不正常了的脸,觉得此人的情绪完全像是服了兴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