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时非晚笑道:“阿三,祖母大人既执意进来,那便留她多住几天。我瞧着这宅院地图上似乎有一处无窗的柴房,丢进去!”
“是!”
“啊!你——”李氏忽然感觉自己被一个男人又抓又抬的,顿时大声惊叫:“柴房?你这不孝女想做什么?啊!我是你祖母,你敢!你——”
“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扰了本侯清净,本侯剁了你!”
李氏忽然被打断,往后瞬间无声……
“擦……”龄龄一众瞅着时非晚迎李氏入府竟图的是这个,便齐齐瞪大了眼。
“时非晚,要出人命的!那老婆子那么老!”九公主捂着嘴,但是在笑。
“死不了。”时非晚道:“她以孝压我,便是在害我。明儿个京都城弹劾的奏折大抵是要堆满金銮殿了,就这么死了,可便宜她!”
“……”几位纯洁的姑娘你看我我看你,眼神正彼此交流着“往后绝对不惹此主”的心得……
流衣挠了挠脑袋,却是若有所思:沙场是会改变一个人的!时非晚前世时虽也杀过人,可身处算得上和平的年代,行的也多是小组任,手中死的生命其实还算不得多。更何况枪杀人与亲子一刀刀的将人的心脏赐穿、脑袋砍下……那样的滋味是不同的!
饮过太多血的人,见过生命的脆弱,对珍视之人便会愈发珍视。
同时,对无视之人亦会更加淡漠麻木……
“侯爷,要是真被弹劾了怎么办?”贺氏因没那么了解时非晚,瞧不出她丝毫不担心,只捕捉到了她言语间的另一重点,忙便担心的问道。
虽说……时非晚是绝不可能成为她儿媳妇了!可到底是恩人的孙女,又于楚北有恩功,贺氏这关心完全出自真心。
“贺姨不必与我生疏,唤我小晚便成。也不必心忧,为这点子事若能将我弹劾下来,这个位置争议这么大,我早就坐不上去了!”时非晚回道。
“主子。”
贺氏还想问些什么,却是见得又有人走了进来。
乃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时非晚抬眼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是邱浅。河天风底下那些她亲训过的人!邱浅乃是其中尖子!楚北军入京以前,她便吩咐邱浅一等先一步来了京都城。一来,她不想让自己底下这支人与楚北军同行,二来,也好先回京都探探情况。
邱浅平日不会来寻她,除非遇着了事!
“主子……”邱浅贴近时非晚耳边,忙说了一些什么。
时非晚点点头道:“我知了。”
邱浅这才退了下去。
灵昭郡主一等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见邱浅说得隐秘,时非晚更是没有分享之意,便默契的都没有多问。
时非晚这时却起了身,道:“我的行李都在将军府,我回一趟将军府!”